但是那是他親兒子,最寵愛的長子,自己的衣缽繼承人。想讓這一件事情,就這樣過去也是不可能的。
傅友德說道:「你如果想做私事,之後再敘。」
言下之意,如果再不進入正題,就要送客了。
「是。」鄧源說道。
鄧源雙手呈過一封書信,說道:「此乃我家大將軍的書信,還有禮物。」
隨即讓人帶來一個箱子。
傅友德讓人接過書信,自己開啟一看,卻是葉沈很客氣的邀請傅友德一切與他觀賞,廣武山滎陽一帶漢代古戰場。
當然了,這是很客氣的說服,本質上是在邀戰。
而禮物也開啟了。
不是別的,是一個模型。是一個火車頭的模型。
是後方精心打造的一個擺件。傅友德拿過來細細端詳了一陣子。已經知道葉沈是什麼意思了。
葉沈告訴他,鐵路是北方的優勢所在,而今優勢在我,想讓傅友德細細考量。大有耀武揚威之意,或者是隱晦的激將法。
傅友德嘆息一聲,說道:「葉沈的意思我知道了。三日之後,就與他一起看看劉項古戰場吧。」
戰爭時間點放在了三日之後。
當使臣過來的時候,傅友德其實已經知道,自己很多優勢已經不在了。此刻交手,會有很多問題,但是奈何,而今局面不容樂觀,既然到了這個地步,也沒有什麼迴避的可能了。
早晚都要打,那就早打吧。
只是到了這個地步,他其實已經輸了。最少在戰場外的佈置上,已經被葉沈站了先手。
雙方交戰,僅僅是戰爭中後期的情況,雙方勝負之數,其實在佈局階段已經開始了。雖然說葉沈背靠北京,有很大的優勢。讓葉沈有很多手段可以用。而傅友德手中的牌簡直捉襟見肘。
但是葉沈能將手中的實力發揮好,也是一種能力。
畢竟戰場沒有什麼公平可言,戰爭是最公平也是最不公平的事情,
傅友德也不會迂腐到這個地步。
他此刻將其他心思都放下了,之前的種種一掃而空,全心全意的籌備這一場大戰。
「是。」鄧源立即答應了一聲,隨即緩緩的退了出去,他從南軍大營之中全身而退之後,才長長出了一口氣,向北方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