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潁國公府與申國公府的私人恩怨了。
鄧源帶著一隊騎兵,向南而去,很快就被大隊南軍騎兵給圍住了。
鄧源高聲說道:「末將代表徵南大將軍拜見潁國公。」
這些騎兵遲疑了一會兒,派人去稟報。片刻之後,就有人過來,將他的武器戰馬收拾起來,帶鄧源去見傅友德。
鄧源見了傅友德,二話不說立即自報家門。說道:「孫兒鄧源拜見傅爺爺。」
雙方按輩分來說,鄧源的確要叫傅友德一聲爺爺,但是他畢竟不是傅友德的親孫子,這樣叫太過諂媚了。但是諂媚一些更好,開口不打笑臉人。
鄧源雖然覺得傅友德不會下狠手,但是萬一怎麼辦?
所以他寧肯將姿態擺得更低一些。
傅友德聽了這個稱呼也是大吃一驚,他細細看了幾眼,說道:「老鄧家的孫子?」
之前鄧源每年都會去潁國公府拜年的。
傅友德也是接見的。雖然只是禮儀上的。但是
還是看得面熟。
傅友德見到鄧源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傅忠。似乎從他身形上看出了一些傅忠的影子,他們都是國公府的繼承人,在一些行為上,自然有相似的地方。
傅友德說道:「沒有想到,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你。你爹還好嗎?」
「陛下寬宏,不加罪於父親,我家在北京一切安好。只是失去了申國公之位,父親日夜不寧,孫兒這才上前線,想為朝廷立下功勳,求陛下念在祖父之功,寬容一二。」鄧源說道。
傅友德說道:「你家也難辦啊?」
鄧源說道:「雖然如此,但也是咎由自取,不過陛下寬宏,不計前嫌,恢復我家國公之位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傅爺爺,您就不會您家想想嗎?而今天下局勢,孫兒也不敢多言,想來您看的比我明白。難道你就不想想將來嗎?」
這就是鄧源冒險而來的原因。
他冒險過來,風險不大,不管怎麼樣都是功勞,或許能讓他從參謀位置上解救出來。如果他能將傅友德勸降了。那才是真正的大功勞。說不定,就能恢復他家申國公的位置了。
即便不能,也向陛下證明他們鄧家忠心耿耿,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。
傅友德一抬手,說道:「這些話,就不用說了。你忠叔戰死東瀛之後,我與北邊就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。」
傅家與南京深度繫結,已經不可能分割了。再加上雙方不僅僅朝廷上的衝突,還有私仇。傅忠死後,傅友德從來沒有痛哭流涕過,但並不意味著這一件事情就過去了。
傅友德打仗一輩子,見慣生死,讓他痛哭流涕做婦人之狀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