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夕說道:「陛下,張友直來找我,陛下應該知道吧。」
朱雄英沉默,都在京師之中,何夕的舉動,朱雄英豈能不注意。他專門提出這個問題,其實也是想讓何夕讓步。
對何夕來說,張友直與解綸都是可以接受的人物。
但是對於朱雄英來說,並不是。
解綸背後的解家是朱雄英的人。朱雄英想透過他們來掌控議會。而何夕根本沒有想過掌控議會。
畢竟何夕掌控了幾乎完整的行政權,與絕大部分兵權。議會剛剛組建,根本沒有什麼權力可言,將來或許會成為要害部門。但是現在對何夕來說是雞肋。
如果不是,張友直的反應。何夕不會想插手這一件事情。
但是對朱雄英來說,卻不是這樣的。
朱雄英很清楚,何夕最大的根基在什麼地方?具體來說,三處,一是學術界,北京遼東大部分讀書人都是何夕的徒子徒孫。如此一來,北京大部分官員都是何夕的門徒,讓朱雄英幾乎找不到能與何夕對立的人物。第二,是軍中遼東軍是何夕的根基所在,而今的北軍,其實就是以遼東軍為核心合併其他軍隊構建的新軍,第三,也就是最後,才是國有工廠了。
這裡提供了大量物資與財政支援。才有了北京用一地對抗天下,不落下風的奇蹟。
張友直這個人本身與朱雄英就有矛盾。這個矛盾在於鄧鎮。鄧鎮而今投奔朱雄英,在朱雄英身邊行走。朱雄英用鄧鎮來表明自己對老勳貴們的寬大為懷。
而且鄧鎮是決計不可能投向何夕的。
而張友直本身是鄧鎮的家奴。鄧鎮是萬萬不可能與張友直和睦相處的。
朱雄英在鄧鎮與張友直之間,根本不用做任何選擇。只要腦子沒有壞,就會選鄧鎮。而且,張友直只要是一個明白人,就不會想與鄧鎮有一絲和解的可能。
雖然說,張友直當時其實沒有任何選擇的。但是很多達官貴人不講這個。張友直這個背叛鄧家的人存在一日,就是打鄧家的臉。
是對鄧家的冒犯。
張友直如此機密的保住何夕的大腿,未必不是意思到這一點了。
張友直根本不可能投向皇帝的。
而皇帝也不想
讓議會也讓何夕掌控住。
只是朱雄英很明白,形勢逼人。他現在還不想,也不能與何夕撕破臉。只是說道;「就按照姑父的意思去辦吧。」
何夕也不想過分,說道:「那就設正副議長。還是按之前的規定,錢多者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