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墨染揚手道:“不必,本官此次本就是微服出訪,只是恰巧遇到這樁命案,便決定留在此處督查,請宋縣令徹查此案。”
宋縣令生滿皺紋的額頭上布上一層薄汗,他在此當縣令已經有數十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京城的官員過來,說是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。
宋縣令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,恭敬道:“下官這就開堂審理。”
冷墨染輕點了下頭。
……
公堂上,宋縣令坐在首位,冷墨染坐在旁邊特意加的椅子上。
蕭惜惜和封言一左一右立在他身邊。
此次審理沒有讓百姓圍觀,所以在堂的都是與本案有關人員。
宋縣令一拍驚堂木,先問杏花爹孃她失蹤的情況以及杏花在村裡跟人的關係,然後又審問了胡鐵匠。
“那日你與死者見面時,可有外人在場?”
胡鐵匠搖頭:“沒有,我跟杏花的事別人不知道,所以每次見面都會避著外人。”
“既然你想要娶她,為何怕被人知道?”宋縣令厲聲問。
胡鐵匠惶恐地匍匐在地上道:“是杏花她害羞,說怕別人知道她不好意思,所以我才沒順著她的意思做。”
“在公堂上撒謊,你可知是何罪?”
胡鐵匠抬起頭道:“大人,草民所說句句屬實。草民想要娶杏花,今年特意蓋了新房子,如今省吃儉用,就是為了多存些錢,等杏花嫁過來能讓她過好日子。草民沒有害她的道理,也不會害她。”
宋縣令問:“你與杏花的事當真沒有其他人知道?”
胡鐵匠想了想,道:“有,我跟鎮上的孫木匠說過,他在鐵匠鋪隔壁開了木匠鋪,我們認識很多年了,當年爹孃在的時候我們就認識。孫木匠算是長輩,他問我什麼時候娶親,我就跟他說我喜歡杏花。孫木匠還說等我們兩人成親,要給我們打新傢俱。”
宋縣令吩咐衙役:“去將孫木匠找來。”
縣城距離鎮上並不遠,很快,衙役就將孫木匠找來。
孫木匠與胡鐵匠的供詞並無二致。
可這樣也無法證明胡鐵匠的清白,也沒有證據說明他就是兇手。
宋縣令只好先退堂,等到對村民進行走訪後,再重新升堂。
胡鐵匠要被關在縣衙,他此刻並不關心自己的處境,更在意的是杏花的屍身。
“你們會在杏花放在何處?”
衙役道:“死者會暫時放在縣衙停屍房。”
“杏花怕冷,你們可一定要給她蓋好被子。她也怕黑,能不能多點幾根蠟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