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時的解決方法就是把琉璃關起來,禁止她與吳俊明見面,雖然是下策,卻也是最好的法子。
五姐三人便先回縣城去了,趁著天未黑,讓財源去縣學給江一鳴報個信,把大概情況跟他知會一聲,免得他上課分心,老惦記著這事。
“唉,這事怕是有的煩了,琉璃的心顯然已經被那姓吳的勾了去,第一個看對眼的人哪能輕易放棄。”
古人都是盲婚啞嫁,琉璃自己碰到了以為可以託付終身的人,怎肯因為家裡人的反對就同意分開?
都說不叫的狗咬人,啊呸,他的意思是琉璃平時不聲不響,什麼都聽長輩的,但她又不是真的沒脾氣。
一個節擰起來除了她自己,誰也別想解開。
十四五歲的少女,情竇初開,在最需要人關心安慰的時候,遇上了她認為對的人,百分之九十會淪陷其中無法自拔。
說簡單點就是小姑娘被愛情衝昏頭,容易戀愛腦。
“公子可要小的做些什麼?”財源摩拳擦掌。
“去打聽一下吳家的具體情況,還有吳俊明的母親和兩個姐姐,家裡有幾個下人,以及他平時都和什麼人來往,事無鉅細地查清楚。”江一鳴說完遞給財源三兩銀子,辦事少不得要打點,沒錢寸步難行。
“好嘞,小的保證把那姓吳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查個底朝天。”財源接了銀子咧著嘴連聲應下。
吳明俊一連七天都沒見到琉璃,去她常擺攤的地方也沒見著人。
而且擺攤的人換了,不是張家的姐妹,而是不認識的一家三口。
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他們的兒子,吳明俊過去打聽,才知道他們是張家新買的下人,張家三位姑娘都不出門擺攤了,只在家裡幫忙。
這對中年夫婦有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,大兒子跟著張大牛送貨,女兒做了張夫人的丫鬟,張夫人懷孕了。
因著年紀大,又是吃藥懷上的孩子,這一胎懷象很不好,前兒剛診出有孕,第二天就開始孕吐,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,起不來床下不了地。
沒個丫鬟飼候壓根不行。
“那張家就這樣把攤子給你們?”吳明俊覺得張家人腦子不行。
雖然這三個下人的身契在張家手上,但沒個自己人盯著,讓他們一家三口出來擺攤,錢被貪了都不知道。
那中年男人雖然憨實,卻不是傻的,一眼看穿吳明俊的想法。
“你這人心思不好,咱們可是老實人,不會貪主子的錢,你別杵在這,虧我們剛才還好心回答你的問題,結果你這樣看我們,快走,別擋著咱做生意。”
婦人瞪了他一眼,“夫人給我們多少斤滷肉是算好了的,以前三位姑娘大概能賺多少錢,我們就得交那麼多給夫人,夫人心善,說要是有多出幾十個銅板就不用給她,咱們自己留著。”
“別人家的事你管那麼寬做什麼,啥心思?”
吳明俊鬧了個沒臉,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,“張夫人對下人可真好,也不怕升米恩,鬥米仇。”
婦人忍無可忍,“你再胡咧咧我吐你臉上一口濃痰信不信?”
氣得吳明俊臉色青白,低斥幾句蠢婦甩袖而去。
“無知蠢婦,潑婦,不可理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