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數日,溫順賺得盆滿缽豐,陸晏清每天能做的,除了看天,就只能看看鋪子門前來往的客人。
他幾乎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雕塑,再貌美的姑娘看過來也能無動於衷。
溫順的顧客多是女子,他知道“審美疲勞”的概念,第十天就讓陸晏清進裡面來,說不用再站了。
陸晏清那張臉還是沒什麼變化,冷冷淡淡的,說話也不熱絡,“合約沒完。”
“沒完我也不要你站了。”溫順真怕他再站下去,自己的生意反而下跌,“之前咱們不是說好的,你來替我招攬生意,我讓人給你找爹,可我找了這麼久,愣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,你要不再好好想想,有什麼特徵沒,最好是能給個名兒,那我指定能找到。”
陸晏清搖頭,“不用。”
溫順:“啊?”
“已經找到。”陸晏清又恢復了惜字如金的特性。
“啥時候找到的?咋不跟我說一聲?”溫順十分驚訝,若是他沒記錯,來府城以後的這麼多天,無名兄除了在外面傻站著,其餘時候都待在房裡,他哪來的時間去找親爹,難道還會分身術?
毫不意外的,溫順並沒有得到這位無名兄的回答。
半月一過,第十六天,溫順說到做到,親自把陸晏清送回縣城,直接去了溫父的鋪子。
再次見到這個面善的年輕人,溫父問他,“找到你爹沒?”
陸晏清抿唇,往後退了兩步,對著溫父跪下,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。
溫順驚呆了,“你這是幹啥呢?”
周氏也是一臉懵,望向溫父。
溫父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年輕人已經站起身,道了聲:“多謝這半個月的收留之恩,告辭。”
隨後把身上的三十五兩銀子拿出來,留下五兩做盤纏,三十兩擱在木凳上,揚長而去。
溫父心中霎時間掀起驚濤駭浪,他追出去問:“孩子,你是不是姓陸?”
顯然,年輕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再也不可能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