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從身後的格子櫃裡拿出一把手鏡遞給她。
華服姑娘遲疑著接過,開啟溫順遞來的胭脂盒,輕輕抹了些在唇上和麵上,再照照鏡子,果然與眾不同,上這款口脂和麵脂之後瞧著更顯氣質,她頓時驚豔萬分,“這也太神奇了吧?”
溫順笑:“那是姑娘眼光好,一來就挑中了我們家的鎮店之寶。”
八兩八錢一盒胭脂,確實不便宜,要知道普通人家姑娘用的,也就幾十文錢一盒,八兩八錢,夠她們買幾十年的胭脂了。
華服姑娘聽說丫鬟私自定下五盒,頓時有些肉疼。
丫鬟尷尬道:“奴婢也沒料到這位掌櫃如此能言善道,對於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,知道的比我還多,所以……小姐,要不咱們就買五盒,送給表姑娘她們。”
華服姑娘並沒有真生氣,最終還是掏了銀子付款走人。
恭恭敬敬地把客人送走,溫順掂量著手裡的五十多兩銀子,笑得心滿意足。
果然,有個活招牌就是不一樣,新年開張頭一天就來個開門紅。
他藏好銀子,走出門外,見陸晏清還站在那兒,拍拍他肩膀,“哎,無名兄,你今兒頭一天可立大功了,一會兒想吃什麼,我請客。”
陸晏清側頭,凝視溫順片刻,開口,“你為什麼不考科舉,來做這種生意?”
“當官有什麼好玩兒的?”溫順承認得坦然,“反正我又不是那塊料,我只想賺錢,聽說過一句話沒,有錢走遍天下,等我攢夠了錢,就去見識見識天子腳下的京城到底啥樣兒。”
陸晏清說:“憑你如今的能力,去得了。”
“我知道,可我現在不能去。”
“為何?”
“你不知道,我有個姐夫,以前我都瞧不起他,人家現在可出息了,在京城當大官呢,我這會兒只能算是小有所成,要就這麼去了,指定讓他給笑話死。我得再多賺點兒錢,等將來有本事把分鋪開到京城,我再去見他就能抬頭挺胸了。”
陸晏清問:“你從小就這麼有志向?”
溫順想到自己小時候乾的蠢事兒,有些心虛,但還是面不改色道:“那是自然,我可是繼承了我爹衣缽的,將來要做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。”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溫順按照約書上所寫,一點活都不讓陸晏清幹,每天把他捯飭得清逸俊郎,往鋪子門前一站,很快就能吸引來一大批買胭脂的女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