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兩人和該是天生一對的壞種,就該互相折磨的活下去。
祝棠不是沒有懷疑到他身上,她單獨叫了祝鴻,盯著他脖頸打量了許久,但沒看出什麼異樣,也就作罷了。
“從小到大,姐姐對我最好了,你別喜歡別人,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。我們才該是,彼此最親近的人。”
祝鴻褪去了衣衫,上了床,將她攬入懷中,在她耳邊呢喃,緊緊的抱著她,像是小時候每次閃電下雨的夜晚一樣。
祝棠醒來是在自己的公主府,竟絲毫不記得今天發生了什麼,詢問茴香,茴香道:
“今天公主去了三殿下的府邸,後來公主不知怎的睡著了,期間駙馬還去三殿下那找過你。
三殿下和他單獨說了些什麼,我不太清楚,但似乎鬧得並不愉快,只知道後來是駙馬將您抱上馬車,送您回了公主府,又看了您好一會才離去。”
祝棠全然沒有印象,全程只聽進去了一句:兩人鬧得不愉快。
她輕笑了聲,真可惜,不管是因為什麼,兩人要是能打起來就更好了。
原本她和裴衡商議治水方案,因為季逸風的加入,不得不變成了三個人一起。
祝棠一心想著平靜待人,眼不見為淨,索性目光一直落在書上,不時才會問裴衡兩句。
恰逢碰到一處,裴衡也答不上來,裴衡便叫她稍等,自己去找相關記載的書籍。
季逸風一直以來被晾在一邊,此時不禁開口:“我剛才聽你們說,是武德年間的渝州案例,這事我比較清楚,之前研究過,棠棠可以問我。”
裴衡翻書的動作頓了下,動作慢了下來,側目看向祝棠。
祝棠瞥了他一眼,不知想到了什麼,說道:“你能瞭解自然好,那就跟我講講吧。”
季逸風喜出望外,眼中多了幾分光亮,小心朝著她靠近,彎腰站在她身邊,想為她講解。
祝棠道:“你這姿勢我不喜歡,跪著講。”
季逸風霎時明白,祝棠之所以答應,不過是看他不順眼,想要刻意折辱。
裴衡看了眼兩人,淡聲說道:“他好歹是朝中要臣,讓他跪你,怕是不妥,祝棠,不如算了。”
祝棠側目看他,笑吟吟道:“他就算如今身份再貴重,當初也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,沒有我,他哪來的今日?
他就是再矜貴,也矜貴不過裴哥哥你不是,你都能跪下來給我穿鞋,我讓他跪著給我講題,有何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