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會死人的叔……”
“肖狗勝,你是不是又想跑啊?”
當賈茹的聲音,從拱門外面傳來之際,一臉生無可戀的肖大官人,笑容僵硬的扭了過去道:“怎麼可能……呢!”
待到肖大官人被賈茹半脅迫的拉出後院時,原本一臉笑意的賈青,突然繃著臉。對著賈巖說道:“給你宮叔跪下……”
“啊?”
“跪下……”
“不是,三哥你這是……”
“老宮,孩子該給你敬杯茶。記住了小研,如果我真沒從手術裡出來,凡事多聽你宮叔的意見。你覺得剛剛你宮叔故意找肖勝的茬是‘無理取鬧’嗎?不,他在表明自己的態度。更是在幫著你爹我唱黑臉。更是在為你‘站隊’。”
聽完自家父親這話的賈巖,後知後覺的端起了茶杯,雙手恭謹的遞給了宮丙全。後者一邊接茶水,一邊單手攙扶起了跪地的賈巖。
“好了,好了。雖然我對肖勝這小子‘不是特別的待見’,但不可否認的是,他很出色。第一次試手,計劃縝密點,動作迅速些。別拖泥帶水……”指著桌面上的那疊劉升資料的宮丙全輕聲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了宮叔!”
“下去吧,吃透了,再做計劃,別盲目!”待到賈青說完這些後,賈巖緩緩退出了後院。因為,他知道自家父親與宮叔有話說。
當賈巖真正離開後,賈青才開口道:“有句話,肖勝那小子說的很對:想讓我從手術室裡出不來的人,遠要比想讓我出來的多!”
“三哥,這只是……”
“不只是方大紅、衛家及寧家……”待到賈青說完這些後,端著茶水的宮丙全臉色一沉的沉默了下來。
“我們是怎麼起家的,又是怎麼擁有今時今日地位的……在這期間,都幫了誰做了多少不乾淨的事情。這些,我相信老弟你心裡也有底。一個底子怎麼洗,都沒法完全洗白的人,還掌握了那麼多人的秘密。盛世時,還能將就著維持,敗勢時就一定會有人擔心了。”
“雖然,我不想把任何事情想象的那麼複雜。可有的時候,人算不如天算啊!知道嗎,在這個時候,我最懷念的不是我的那些‘老戰友’,而是我曾經的‘對手’,這座城市曾經的地下無冕之王——馬長生。他是真的做到了急流勇退啊。”
說到這,緩緩落座的賈青再次望向宮丙全道:“老宮啊,如果我真的不在了,小研和小茹就交給你了。肖勝這條路如果走得通,你就看著點、拉著點,穩中求勝!如果走不通,就帶他們落葉歸根回老家吧。”
“敬你,老弟……”
邊說,又起身的賈青半鞠躬的舉杯敬茶。眼眶有些溼潤的宮丙全,單手拖住道:“我相信回過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