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意識到,主子是讓他們走,而不是他要跟著一起走……
那大夏公主,終究還是成了禍害!
腳步聲緩緩逼近,等耶律烈帶著雲初暖出現在牢房外的時候,哪還有那兩個黑衣人的影子?
牢房中,只有那個倒在地上,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隔著一扇鐵欄,雲初暖遠遠地望著他,眸光裡滿是複雜之色。
想想初見時他的模樣,再看看現在,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?
她剛要開口,身邊高大健碩的男人卻拉了她一把,垂眸睨著裡面正在裝死的瘋子,冷聲質問道:“為何不走?”
他們能發現他的到來。
耶律烈自然也察覺到了有人剛剛離開過,而且還不是一個人。
劫獄嗎?
可以的。
在他的私牢中竟然出入自由,想來也是個狠角色。
既然來都來了,卻沒將人帶走,那便是他自己不願意咯?
雲初暖眨了眨眼,面上滿是不解。
他都已經這副模樣了,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吧,如何能走得了?
她想起上次來這裡,他七竅流血的模樣,只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……
正困惑著,那雙眸緊閉的男子,忽然睜開眼睛。
純黑的眸子裡,帶著一絲孩童般的天真,語氣也是委屈巴巴地,“小七還未與我回家,為何要走呢?”
無辜的眼神,落在鐵欄外面的少女身上,滿眼都是驚喜,“小七,你來啦!”
雲初暖:“……”
“你又在演戲?!”
媽的!
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!
邊遼若是有神經病院,她一定會立刻馬上將人送過去!
他應該治療的不是病,而是腦子!
“小七,我好疼啊,帶我回家好不好?我們回家,好不好?”
耶律烈一聽,眉頭就皺了起來,剛要告訴小嬌嬌不要相信他的鬼話。
便聽到那氣急敗壞的嬌斥聲,“嬴策你是不是有病?我已經與你說過一百遍了!我不會和你走!永遠都不會!我與夫君成親,你親眼看到了吧?”
來時的路上,耶律烈便和雲初暖說了,昨日大婚的時候,他人就在將軍府,全程看著她的紅轎子被抬進將軍府,直至送入洞房。
所以嬴策應該再清楚不過,她已經是她夫君的人了,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