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餘震大哥之子,餘彌,今天外出偶然遇見,於是就請餘彌到寨裡看望一下大哥,來小彌,這是我的姐姐,也是陳虎大哥的妻子,徐婧。”
婦人聽到了餘彌的身份之後驚喜之色溢於言表,“真的是餘震大哥的孩子嗎?”餘彌知道自己該上前自我介紹了,於是便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徐婧阿姨您好,我是餘彌。”
徐婧看向餘彌這似曾相識的面孔,隨即便是和那時意氣風發,與陳虎對酒當歌的餘震給緩緩的拼湊在了一起。
想起了當年的那幾個年輕人互相打鬧的日子,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感傷,望向餘彌的眼神,也是漸漸的變得親切了起來,摸了摸餘彌的頭
“叫我婧姨就好,當年你爹可是我們的大哥。你陳虎叔叔這些年來一直想要去鐵山鎮看看你父親和你,可是又覺得自己這山寨的身份,怕給你們餘家丟人,不敢上門拜訪。而你父親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,變得那麼的消沉,哎.....”
徐婧微微的一嘆氣,發現自己可能過於感傷了,整理了下心情,對餘彌道:“來了就好、來了就好、跟我來吧,去看看你陳虎叔叔!”
餘彌聞言了是點了點頭,跟著徐婧就走進了屋裡,徐彪看都進屋了,也不遲疑,跟上了進屋的腳步。
餘彌剛剛進屋,便是看見在那屋裡的床上躺著一位中年人,面色蒼白,毫無人色。眼皮之上,還泛著一絲妖異的紫意。
似是察覺到了有人來看他,中年人勉強使力,試圖坐起來,那徐婧看到丈夫要坐起來,連忙上前扶著他,怕他跌落在床上,眼神之中充滿著心疼。
當他坐正以後,餘彌才發現,不止眼眶泛著淡淡的紫意,這中年人的雙眼都是透著一股子的紫色,可即便身體虛弱至此,那中年人依舊坐的筆直,似乎不願意被這世界壓彎了脊柱一般,看向餘彌的眼神中露出不解,似乎寨子裡也沒有這等歲數他不認識的少年?
眼前人,自然便是那餘震的莫逆之交——陳虎!餘彌感受到了陳虎的困惑,當下上前一步,向那陳虎到:“家父餘震,晚輩餘彌,見過陳虎叔叔。”
聽得餘震兩個字,陳虎頓時便是激動了起來,掙扎著便是要準備下床好好看看餘彌,餘彌看到陳虎的如此反應,連忙也是走到了陳虎的床邊,讓那陳虎好好的看看自己。
陳虎看著餘彌的小臉,當即便是哈哈大笑,拍掌道:“好侄兒,和你那爹長得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!來得好,來得好啊!我幫不上你的父親什麼,卻在這彌留之際,還能再見故人之子,實乃我幸啊!此生,我也算是無憾了!”
餘震聞言也不禁心裡一酸,這條漢子,就因為父親救過他,而他卻不能回報父親,從此便是把這當成一種愧疚,甚至覺得無顏面對父親,可是這一切其實和他沒啥關係。
餘彌當下便是開口向陳虎道:“陳虎叔叔,您不必自責,父親他從來沒覺得這是您虧欠了他,父親所受的委屈,我這做孩子的必然有朝一日會去報仇的!”
陳虎聽見餘彌的這番話,內心既是欣慰又是難受,欣慰的是,餘震他養了一個好孩子,難受的是,上一代的擔子,卻要下一代去背,想到這裡不禁留下了兩行清淚。
餘彌也沒想到這陳虎居然是如此的真性情,想來當年和父親的情誼匪淺。當下也是暗下決心,一定要治好這陳虎的毒。隨即心中微微一動,向玄金鐲內的玄極問道:“老師,怎麼樣?看出來是什麼毒了嗎?”
“長角大蛇,角尖放出紫光,中毒者眼瞳泛紫,身長紫斑,唔....是那即將化蛟的紫菱蛇沒錯了!”玄極的聲音,在餘彌的腦海之中響起。
聞言的餘彌聽得化蛟二字,當下心中也是微微一凜,只得小心翼翼的問道,:“那有辦法可以治療這種毒素嗎?”
“當然沒問題了,莫說他才即將化蛟,就是化了蛟也不過是隻玄丹境的小獸罷了,這能難倒我嗎?”玄極的語氣似乎有些不爽,彷彿被自己徒弟輕看了一般。
餘彌聽到玄極的回答,也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,連忙問道玄極:“那我該怎麼做呢?老師。”
只聽見那玄極緩緩道:“現在他雖然已經被毒素給全身入侵了,可他修為還不錯,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,讓他夫人先用玄力幫他鎮壓著吧。今天晚上我們去把那紫菱蛇給宰了,把它的角拿來給他服下,便是可以解毒了,還能送他一場造化,可也只有便宜這陳虎了。”
玄極的聲音在此時也是稍微的頓了頓,只聽他繼續道:“順便我們還可以把那長蟲的筋給拿來做弓弦,你那紫檀弓的弦未免也太次了!而且....既然那長蟲要化蛟,那我們還能再順便奪他一場造化,你的萬獸決也可以修煉了,而且他死守著那攤潭水,其內必定也有一些寶貝,不然這長蟲哪會守著這一處地方!想著想著我都有點興奮了,感覺著長蟲就是來給你送寶的啊!嘎嘎嘎!”
餘彌聽到了自己老是那興奮的聲音,不禁有些無語,當下也只有打擊道:“老師,那長蟲照您所說至少都是凝玄後期了,徒弟我是真的打不過他的....”
誰知那玄極卻滿是嫌棄的回應道:“誰說這次需要你上了?”
“哈?那您的意思是?”
只聽那玄極兀的一聲冷笑,餘彌彷彿感到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要破體而出。
“這次,就讓為師來為你展示一下,玄指劍氣真正的威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