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眼睜得大大的,狠狠地咬著,房門在這時被開啟。
董奕航一時沒能適應這黑暗,開啟燈,入眼的便是安曖蜷縮在角落,狠狠地咬自己的畫面。
他臉色大變,衝上前想掰開她的嘴,“松嘴,快松嘴。”
可安曖完全沒有聽到一般,咬得緊緊的,董奕航把手指擠進去,她也沒松嘴,仍是死死地咬著,直到累了才鬆開了嘴。
董奕航的手指已經被咬得傷痕累累,鮮血直流。
但董奕航卻沒顧上這些,他低頭,臉色陰沉地盯著安曖的手。
那光潔的手腕上,手腕上,已經有一個很猙獰的傷口,可她一點知覺沒有,董奕航再細看,才發現新傷疊加舊傷,這隻手不知被咬過多少次了。
“安曖,你為什麼要藏起來自殘?”董奕航又氣又急,磨牙的模樣是恨不得把她捏碎了。
可是又怎麼可能會捨得,她這般不愛惜自己,董奕航已經心疼到顫抖了。
“安曖,為什麼?”他用力地搖晃安曖的身體。
“安曖,我不許你這樣對待自己。”
“為什麼?”安曖的聲音有些蒼涼,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嗎?三年前,因為我的任性,我讓我的家人開車去追你,結果全家車禍,我的爸媽沒了,我哥也成了傻子,我的腿也殘疾了,再也跳不了舞。醫生說,再過十幾年,我的年歲上來,身體功能衰退,我的腿疾才會要命,到時候別說走路了,有可能會後半生終生輪椅相伴。”
董奕航的身體狠狠地一震,他鬆開了抓住安曖的手,不敢置信地望著她。
“我發過誓,永遠不要再和你發生交集,可今天卻和你結婚了,還同居在一個屋簷下,我的哥哥他做噩夢,回到了三年前。他以為是噩夢,可那是真實發生的。”
“所以,董奕航。”安曖空洞的雙眼緩緩聚焦,落在董奕航的身上,“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,和董玉茜一次次在我面前出現是為了什麼?”
“你的弟弟,董承,他為什麼要玩弄安啟?”
“對不起,你說的這些,我從來都不知道……”董奕航雙眼沉痛,他不知道,三年前發生了這麼多事情.
那時候的安曖,才十九歲,可她就承受了這麼多。
“你……三年前曾經讓家人開車追我?什麼時候?”
安曖閉眼不回答,董奕航已經猜到答案,臉色十分的蒼白。
許久後,他才沙啞地開口,“對不起,關於董承,我會給你公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