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詢沒有走,給的理由也很充分,“帝姬傷心過度暈厥,我身為男寵…自然要陪著的。”
男寵兩個字,被他念得格外曖昧。
紀澐枳哈哈笑了出來,“裴詢,你現在可真行。”
她開心的是,裴詢對所謂“男寵”的身份已經毫無芥蒂了,不然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。
裴詢望向紀澐枳的眼底,清澈乾淨猶如一汪清潭,不見絲毫的…情愫。
兩個人都躺了下來,腦袋對著腦袋,互相看不到對方,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。
紀澐枳閉了會兒眼,熬了半天沒有睡著,她想到明天的事情就有些失眠了。
在床上翻了幾個身後又仰躺了回去,瞪著床頂小聲地問了一句:“裴詢,你睡著了嗎?”
裴詢睜開眼,“沒有。”
紀澐枳開始跟他閒聊,“你會唱歌嗎?”
裴詢:“不會。”
頓了一下又說道:“你想聽我唱歌?我可以學。”
“也沒有。”她就是無聊,“那你會講故事嗎?”
裴詢坐了起來,“我去拿話本子。”
“哎哎哎,不用不用。”紀澐枳嘆了口氣,“你怎麼那麼實誠。”
“算了,睡覺。”紀澐枳翻了個身,把被子往身上一卷,不再說話了。
她睡不著,也不好拉著裴詢跟她一塊失眠吧。
一夜無話。
到了早上,紀澐枳頂著兩個黑眼圈,一臉疲憊地坐在那兒任由巧笙給她梳妝打扮。
“巧笙,對外說本宮今日傷心過度起不來身需要靜養,別讓任何人來打擾。”
緊閉了寢宮大門,紀澐枳偷偷溜去了小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