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姬寢宮,戚長青趕了過來。
裴詢暗中對巧笙說了兩句話,巧笙做主將一干人等都屏退了。
裴詢見室內都是可信任之人了,便湊近紀澐枳的耳邊,“芸懿,可以醒過來了。”
紀澐枳的睫毛輕顫,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她的眼眶周圍還掛著淚痕,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下來,有點好奇,“原來你看出來我是裝的了?”
戚長青剛把脈的時候就發現紀澐枳並未昏迷了。
秦懷湛和巧笙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巧笙瞪了瞪眼,“帝姬您……”
紀澐枳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看我們巧笙,眼睛都哭腫了。”
她看向眾人,說出了他們最關心的話,“放心,離疏沒死。”
又對上裴詢的視線,“你早就發現了,才會突然過去抱住我,不讓駱冰城看出破綻來。”
“怎麼看出來的?”
她到底是裝出來的,刑訊手段十分了得的駱冰城慣會洞察人心,他眼睛尖著呢,她其實也會有點怕把人糊弄不過去。
裴詢解釋:“若是你,得知離疏有可能身亡的訊息,必定會冷靜下來,第一時間查清楚所有的一切,而不是縱容著自己情緒失控。”
“更不會去向皇上求助,讓他的人主導一切。”
紀澐枳笑,“還好駱冰城不瞭解我。”
或者說,他了解的只是人人都以為的那個芸懿帝姬。
巧笙目瞪口呆,“天吶帝姬,您居然把我們所有人都騙過去了,除了小黑。”
離疏假死這場佈局,從頭到尾只有紀澐枳和離疏兩人知道。
之所以誰都不告訴,就是因為防備著駱冰城會看出什麼端倪。
只有這樣巧笙他們的反應才能足夠真實,從而騙過駱冰城。
“為何?”秦懷湛疑惑,“為何要讓離疏兄假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