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內只剩下紀澐枳和謝硯臨兩人。
謝硯臨正眼瞧了紀澐枳一眼,“帝姬籠絡人心的手段真是令人敬佩。”
紀澐枳知道謝硯臨不是在真心誇她,她雍容貴氣地坐在主位,對待謝硯臨,氣勢絕不能輸。
“首輔大人也不是慣會說違心話恭維人的性子,不如有話直說。”
謝硯臨的眼神如鷹一般犀利,本是清俊雋雅的臉上倒因為常年的陰沉顯得陰鷙深重,端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,“你很瞭解我?”
紀澐枳不置可否。
她不理會這種挑釁,只淡然地坐在那裡,不悲不喜。
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片刻,最後還是謝硯臨先退一步,“為何讓人帶著海棠花來見我。”
紀澐枳笑,“因為太母喜歡。”
謝硯臨瞳孔微縮,做出緊繃的姿態,放於太師椅兩側的手狠狠抓緊了,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。
紀澐枳覺得,彷彿下一刻這人就會撲到自己身上將自己撕碎一般,眼神冰冷刺骨。
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,下一秒,謝硯臨就恢復如常,淡然說道:“太皇太后的喜好,與臣何干。”
聽到這聲“臣”,紀澐枳小小松了一口氣,姜蘊果然是謝硯臨的軟肋。
她並不指望謝硯臨能給她多大的面子,這種程度就夠了。
紀澐枳決定不再兜圈子了。
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有些事情只要查得細些,查得深些,也沒有什麼查不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