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怎麼突然想起一個手腳不乾淨被趕出府的丫鬟來了?」
「嬤嬤不用瞞我,當初我嫁過來之前,就偷聽到母親交代你的話,夫君在與我成婚之前,對這丫鬟另眼相待,若不是公爹和婆母不同意,說不定都把人娶了。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偷了府中東西,還變成傻子被趕出去,我父母親既然早知道情況,還交代過你,便不會沒有準備,你應該知道她的訊息對不對?」
嬤嬤最是清楚自家小姐看著糊塗,實則大智若愚。
心裡明鏡似的,這三年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呢!
當下便也不再瞞著,「老爺夫人一早讓我僱了人手盯著那傻子的動靜,就怕她是裝瘋賣傻躲避自己身上的偷竊官司,不過盯了三年,下邊人回覆都是人還傻著四處討飯吃,近幾個月忙著給小姐熬藥調理身子,我就沒有再聯絡那人。」
「那嬤嬤現在去聯絡這人,如果可以,我想親自見那傻子確認她沒有恢復正常才放心。另外你見劉奎之後……」
她寫了一張字條遞給嬤嬤,在其耳邊低語兩句,嬤嬤便悄無聲息的從後門溜了。
因為搬家來了縣城,再加上需要劉奎與背後的人聯絡,冷婉不方便將他繼續留在家中,便讓劉奎留在村子裡,還按照過去幾年的生活軌跡,該幹啥幹啥。
反正餵了他毒藥,也不怕他跑掉。
劉奎這些日子給冷婉當苦力,那真是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了。
就為了將功補過換解藥。
可冷婉就是個冷扒皮,只壓榨勞動力不給好處,偏生他受毒藥控制,又不敢跟她對著來,何況還有一個喜歡在冷婉面前裝纖弱,實則比他都能打的傅九瀾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他。
導致劉奎做夢都是幹活,一刻鐘都不敢偷懶。
如今那對可怕的夫婦終於棄他而去搬到縣城。
他又過上了從前一般盯梢的散漫生活。
盯梢物件不在,他就鳩佔鵲巢,一個人佔了冷婉先前住的鬼屋,沒事上山打打獵回來烤個野味,喝點兒牛嬸送給他的一罈子釀酒,日子過的也有滋有味。
倒也沒忘了冷婉交代的任務,定期去鏢局檢視訊息。
這日剛到鏢局,便接到了一趟走鏢的活兒,看到上面的僱主暗號,劉奎激動的拍大腿!
僱主終於想起他來了,他總算有機會拜託冷婉,天高任鳥飛了!
劉奎熱血衝頭,屁顛屁顛的從村裡一路狂奔進城。
直奔濟安堂找冷婉邀功。
「我有了,我有了。」
劉奎興沖沖跑進濟安堂就開始大喊,此時濟安堂內尋醫問診拿藥看診的一片忙碌,大家聞聲疑惑看去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喜了呢。
冷婉此時正在濟安堂的後院廂房內給冷老太太扎針,遠遠的便聽到了劉奎的大嗓門,水眸一亮,看來扔出去許久的魚餌,咬鉤了。
「給。」劉奎將走鏢任務裡夾帶的紙條遞給冷婉。
冷婉看了一眼,記下上面約定見面的地點和時間,便將紙條浸入一旁的消毒酒精中,溶掉上面的筆墨字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