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從哪裡找到他的?”柳竹雪忍不住發問道,“你和小鳳凰到底怎麼做到的?”
“在柳家,我的父親最近出了點事,本來戴先生建議我們去柳家暫避風頭的。”顧長明是簡短的一句話,柳竹雪還是聽出不對勁。
顧家是什麼地方,顧武鐸出事,連顧長明在家都待不下去的原因,絕對不是他這樣一筆帶過的。果然她和果子覺得哪裡不對勁,出大事了。
“你暫且不要問我父親的事情,把你兄長的問題解決。”顧長明及時阻止她想要再次發文的念頭,“我和鳳凰到了柳家,本來想順帶查下線索的。”
“什麼線索?”柳竹雪再次聽出破綻。
顧長明失笑,這一筆筆的真是瞞不過去,連方原生被殺的訊息,柳竹雪還被矇在鼓裡的。看情況是不說不行了。
“方原生在家中被殺,我和鳳凰就在現場,卻沒有及時將兇手抓住。”顧長明面不改色的說道,“當時兇手在遠處下手,我們在屋中追出去,不見兇手的蹤跡。實在是有備而來,我突然想到此情此景與你父親當時太過於相似。”
“因此你要故地重遊,再另外尋找線索。”柳竹雪對方原生的被殺頗有震動,但是前面還有柳竹軒的出現擺在那裡,一顆心分不過來。她只告訴自己,方原生死了,是被殺的。
“你家後院當時是出過問題的,後來被翻造過。我有些奇怪,你兄長的官職升了又升,為什麼把後院重建的和當初一模一樣,連些不太合理,完全可以改進的細節都絲毫微動,豈非很令人懷疑?”顧長明把疑點給柳竹雪一一排查出來,相信作為當事人,她會更有感觸。
柳竹雪低頭想了想自家後院,雖然她是住習慣的,老院子老結構也是真的,完全可以把那個柴房一樣的小屋搬走或者擴建:“你是說柴房在,那棵樹都在?”
“樹在,但不是原來的那一棵,長得是差不多,和抱起來的大小也基本一致。”顧長明的眼睛多尖利,別說是人了,連樹都能看出差別,“柴房就不用提了,連那扇小門的門框處缺了一塊都沒有動過。”
柳竹雪自然聽出來問題出在哪裡:“這也太奇怪了。”
“你看你也這樣說,我左思右想的大概只有一種可能了。”顧長明側頭看著她,柳竹雪依然有些分神,想要看身後的人,拼命要抑制住自己的念頭,“對方是按照原先有的圖紙改建的,生怕哪裡做的不像,不如照搬。”
“這個人更像是我的兄長。”柳竹雪對他一貫的實話實說,“我雖然和兄長的情分不深,但是他對我從來不壞,嚴格來說,他對誰都不壞。原先我以為是兄長上任為官以後,性格大變。否則如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博得皇上的賞識,如今見到這個人才明白,那也是一種奢想。”
“贗品比真的做得更加盡善盡美,也是不容易了。”顧長明心中有數,笑著繼續往前走,“你還記得寸細嗎?”
這個名字一提出來,沒有記不得的道理。
“如何不記得,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,假冒是將軍府的管事,一待就是數月之久。將軍府中應該都是厲害角色,愣是沒有看出來,還讓他偷盜了不少的東西。”柳竹雪想起舊事,抿著嘴角笑了一下,“當時我還以為這是這輩子所見所聞裡最令人吃驚的。”
“其實不過是一段才剛剛開始。”顧長明見到戴果子住的那間客房就在眼前,“要不要你先進去和果子打個招呼。等會兒,那人會見到果子,果子也會見到他。”
“也好。”柳竹雪很感激他想得周到,“那我先進去知會一聲。”
“最好快些,我看這人也是一心緊張著你的反應。一路跟著過來,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。”顧長明等柳竹雪三步並作兩步進屋,他一個轉身攔在了前面。
柳竹軒其實一刻都沒有放鬆過觀察妹妹的反應,最後見她好不容易笑了,心裡才算是安妥了一點。假如認定他才是假的,肯定沒有笑的理由。那麼算來,他還是有些期冀的。
“這裡面還住著一個很重要的人,他暫時受了傷,等下你也需要見到他。”顧長明對這個柳竹軒的印象不算壞。
“是不是果子?就叫這個名字,那他姓什麼?”柳竹軒受了小鳳凰的影響,居然有些自來熟的味道,“他幾時和小雪認識的,你們都覺得可以嗎?”
顧長明瞪了小鳳凰一眼,事先說這麼多,不應該等著柳竹雪自己來告知嗎?
小鳳凰委屈的撇撇嘴角,怎麼就不能說了。這個柳竹軒看起來也並非不能接受的樣子,早說早好,免得自己感覺見到顧武鐸的時候,活脫脫是隻受驚嚇的兔子,生怕人家一個不高興,直接轟走了事。
顧長明一見她的反應,自然能夠猜測到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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