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愚者在荒語城的加持下,已經可以脫離利愛斯瑟的控制了,所以利愛斯瑟的死活也無法干預到愚者的狀態。」對方不慌不忙的拾起原本利愛斯瑟牽著的鏈條,鏈條的另一頭正鎖在這個
「手冢」的脖子上。
仙羽喘著粗氣,她輕輕地活動著已經復原的手臂,這種再生能力似乎消耗了她不少的靈壓,「愚者?」
「哦,這個還沒跟你說。」對方拉動鏈條,「手冢」很是聽話的向前邁了一步,「因為他沒有名字,我們都直接稱呼他的稱謂「愚者」。這倒是挺符合他的,你不覺得嗎?」
「你明明也是一隻破面,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?」這是仙羽最不解的,一隻破面,要幫一位死神登上靈王宮,還自願的擋在他的前面?
「你不也是一樣,明明是破面,卻要為死神做事。」對方很懂得如何從話語上打敗對手,仙羽立刻啞口無言。
「說這麼多,我們兩個也算是同類,我也不想為難你,」對方感受到了仙羽心中的動搖,「離開這裡,你不會有事的。」
仙羽哪裡會聽她的,「你以為我想管這些破事嗎?死神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。」她的心裡似乎壓抑了很久,「但是寂呢,你們把寂……」
「那個死神代理的危險性太高,我們只能這麼做。」對方說得很輕鬆,好像這就該是手冢的命運。
「什麼都可以,我都可以忍耐,但是你們要把寂還回來!」仙羽的身邊縈繞著紛亂的白色靈壓,她明顯生氣了。
「看來你是鐵了心擋在這裡了,」女性破面伸手解著裹在臉上的白布,「開打之前我先介紹下自己吧。」白布緩緩地落在地上,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破面蓋住了嘴唇以上的面容。上面原本的稜角都被不規則的利器削平,有不少地方還能看見裂痕。對於破面來講,面具上的任何劃傷都會是致命傷,但是她的面具基本上已經達到了稍微碰一下就會碎裂的地步,也難怪她要用布條將其裹著。
「我叫海德拉。」女性破面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手冢複製體,「作為開啟靈王宮的鑰匙,我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全,這場戰鬥還是由我來吧。」
「你的臉……」仙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。不知道海德拉之前臉上的面具是什麼樣子,但絕對會比現在的好看。
「是我自己打碎的。」她嘴上說的就好像僅僅是打碎了一個碗碟一樣簡單,「因為我看到了進化的終點,我不想再進化了。」
仙羽皺緊了眉頭,她聽不懂對方的話。
「不理解嗎,」海德拉輕輕地頷首,面具上的碎片就不停地下落,同時一股劇烈的靈壓從她的身上傳出,硬生生將仙羽頂著退了數步。「那我就來讓你見識見識好了,」她單手抽出了腰間的刀,鋒利的刀刃劃在了自己的面具上,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面具的碎屑不斷地落在地上與塵土混在一起,「屠殺殆盡吧,百發蛇妖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