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頭的屍魂界中。
水形那由多拖著長及肩膀的雀蜂望向扶著牆勉強站立的近江百彥,「你怎麼樣,還能走嗎。」
「應該不行了,」近江百彥單手捂著胸腹間,「這個死神的卍解竟然把時間的盡頭都轟碎了,我也是差點……」近江百彥話沒說完,胸前就飆出一股血液。
「既然如此,那你也沒用了。」水形那由多轉過身,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圖案出現在近江百彥暴露的胸膛上,冰冷的雨水和鮮紅的血液沾染在上面顯得有些迷幻。「你已經喪失了戰鬥力,也不能為荒語城效力了。」
「混蛋……」近江百彥翻身倒在泥濘裡,胸前的劇痛讓他整個人都蜷在了一起,「神選者之間是不能發生衝突的,你竟敢這樣……」
水形那由多拖著巨大化的雀蜂站在近江百彥的面前,「那是在常規時期。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幾個神選者活著了,他們都為了荒語城的榮譽和信念豁上了性命,你還有什麼資格苟活著?」
「你……」近江百彥的臉色由憤怒變得慘白,帶著一絲不甘心抓向對方。
「我給了你荒語城的最高榮耀,帶著你的心,為荒語城獻上生命吧。」水形那由多臉色陰沉的說著,手中的雀蜂又一次揮下,砍在了近江百彥的胸前。
那抹怪異的四方印記因為這次的攻擊又疊加了一次,整個胸腹部變得黝黑無比,全部都被印記佔滿了。
「哇——」近江百彥嘔出了一口血液,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,緩緩定格在好似潸然的雨中。
「什麼啊,這就是你們這些神選者的把戲?」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,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鈴鐺聲,在寂靜的雨中格外刺耳。
水形那由多轉過頭,出現在面前的正是扛著刀的更木劍八。
「原來還有活著的死神,」水形那由多臉上並沒有什麼表現,似乎趕來的更木劍八也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「啊?這不是廢話嗎,」更木劍八露出一絲笑容,「不活著又怎麼和你們過招啊。」
「你們神選者已經剩得不多了哦,」更木劍八的背後露出了草鹿八千流的笑臉,她伸出小手搖著像是見到了久違的朋友一般,「你叫什麼名字啊。」
「水形那由多,」對方再次自報家門,「荒語城中給予我的稱謂是……」
他話沒說完,一把殘破的刀刃從斜裡刺了過來,「囉囉嗦嗦的沒完沒了,說那麼多幹嘛,砍就完了!」
水形那由多微微的一側身,刀刃貼著巨型雀蜂的一側劃過。「原來如此,我知道了,我會奉陪的。」
一邊的草鹿八千流並沒有關心戰局,而是踩著水窪站在已經沒了意識的碎蜂面前,臉上帶著一絲不屬於她面容的沉重。
她呆呆的站立許久,耳邊都是刀劍碰撞的聲音,不過傾盆的暴雨將這個聲音隱去了不少。她彎下身,伸出手拂在碎蜂瞪大的眼睛上。
「放心,小劍會為你們報仇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