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嗎,」仙羽好像在思考著什麼,許久才問道,「最後一個問題,你以後打算怎麼辦?」
手冢看著仙羽那深邃的眼睛,不帶考慮的回答,「我沒什麼打算,做些我能做的而已。藍染被封印時,我見過他。他跟我說過,這只是一個開始。」
「只是個開始……嗎,」仙羽皺著眉頭想著,「難道真是那個傢伙?」
手冢感覺仙羽好想知道什麼,「誰?」
「那個你我在虛圈都見過的男死神,夜都。」仙羽語出驚人,「不久前我還在虛圈時我見過他。」
接下來是仙羽的
自述。幾天之前,她還在虛圈遊蕩。距離藍染入侵現世已經過去幾十天了,具體有多長時間,仙羽也並不清楚。而且她現在記得關於烏爾奇奧拉,關於法密莉安的一切,同樣她也還記得那個用了大半條命換回現在自己的代理死神。
她總是下意識的摸著腰間,那裡有一個從衣襬上扯下來的一塊破布,裡面裹著一捧細沙,這是她在虛圈之中唯一的念想,也是她目前擁有的一切。
多天的隻身一人讓仙羽覺得這和當初在現世沒什麼區別,都是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瞎逛,這讓她她有點想念和手冢在一起的時光。
直到這天早上,她從棲身的沙窟裡醒來,懷裡卻蜷著一隻睡熟的小傢伙。仙羽就這麼默默地坐著,一動不動。那是一隻貓一樣的生物,全身墨黑,肚皮卻是白白的,長著兩條尾巴,耳尖立著一撮白毛,偶爾還抖動幾下。
仙羽忍不住抽出手,想要摸摸它。黑貓感覺到了什麼,睜開了湛藍的眼睛,盯著仙羽。仙羽的手停在半空中,她生怕嚇到這個小東西。但是黑貓很乖巧的閉上眼睛,又縮在了一起。
仙羽的手慢慢的落在黑貓的身上,輕輕地撫摸著。黑貓沒有反抗,而是順從的慢搖著尾巴。「你也在找你的心嗎?」仙羽的手碰到了黑貓身上的黑洞,對方只是抖了抖身上的毛髮。
然而這片刻的安心並沒有讓仙羽享受多久,面前的空間好像被斬開一樣,裂開一條縫隙。磅礴浩大的靈壓從縫隙中洶湧而出,吹起了仙羽有些零散的長髮。
「嘖,虛圈還真是令人作嘔的地方,聞到這裡的氣味我就想要吐,」一個身披白色斗篷的人影從裂縫中走了出來,是個男人的聲音,話語中透漏著濃濃的厭惡。
仙羽抱起黑貓,閃至一個角落裡。
對方很是利索的一把摘下兜帽,露出一張人類的面容,黑色短髮,淡淡無奇的相貌。「喂喂喂,有沒有搞錯,大動干戈就為了找你這樣的貨色?」男人看著仙羽一臉的反感。
黑貓蜷在仙羽的懷裡,呲牙咧嘴的衝著男人,發出「嗚嗚」的低吼著,像是在警告對方一樣。
「什麼東西啊,」男人啐了一口,「果然弱小的廢物都是抱成一團的。」
「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,五百神。」又一個身影從裂縫中走了出來,是夜都,「這裡是虛圈,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