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聽得見,松明。”
梁觀注視著昏迷的霍松明,微笑起來,“非凡的藥一直都效果很好。用在那些人身上時,不僅可以讓他們昏迷,還可以讓他們感受到昏迷中聽到的一切,發生的一切。”
“那可是很美妙的體驗。”
他有些陶醉地眯起眼。
“不過你可以放心,我們畢竟是朋友、夥伴,我是不會對你做那些事的。這有違我的原則。但周暮生的要求,我還是很樂意滿足的。”
他嘆了口氣,隨意拎著那把菜刀蹲下來,一臉純良的無奈:“畢竟那可是要命的東西。如果我不滿足他,他就會殺了我。你也知道的,我的命和那些卑賤的蛆蟲可不一樣。”
“所以……只好委屈你了。”
最後半句陡然咬牙。
黎漸川可以清晰地看到梁觀兩頰的咬肌猛地鼓了出來,同時,一道血箭射出,正濺在梁觀的臉上。
“呼……”
梁觀歪了歪頭,染血的臉孔一笑:“雖然這把刀生鏽了,但我的技術還不錯,對吧”
兩腿間血肉模糊的少年雙眼緊閉,無法回答他。
梁觀毫不猶豫地抓起那團東西放到一邊,然後按著霍松明的一隻腳,一下一下揮動著自己手裡的菜刀。
生鏽的菜刀被血色染透。
把剁下來的腳趾和那團東西弄到旁邊還算乾淨的空地上,梁觀咬破自己的手指,往上面滴了幾滴血,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符,用打火機點燃,將燒好符灰撒到那些玩意兒上。
他凝視著那團血糊糊的東西,手掌虛攏在上,眼神中帶著一絲血色的陰邪,口中唸唸有詞。
然後詭異的事發生了。
隨著梁觀的誦唸,那團東西上的符灰竟然肉眼可見地滲了進去。
腳趾和那樣東西的形狀也發生了改變,不出意外,應該是變成了梁觀的器官的模樣。
到這兒,就不難看出梁觀真正的“辦法”是什麼了。
他想用別人代替自己,來完成盒子裡的要求。
“梁觀還懂這個”
黎漸川驚了下。
“這也就能解釋,梁觀明明只會一個攝影,為什麼卻能加入他們這個五人高智商犯罪團隊了。”
寧準低聲道,“我原本認為是梁觀會些駭客技術,而霍松明另有所長。但現在看來,應該是霍松明充當著他們這個團體的技術員。”
說話間。
廁所內,梁觀已經將那些東西抓起來放進了黑色盒子裡,並掏出一張溼巾來擦了擦自己的手和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