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鬧心嗎?」
我似懂非懂的看他,「我也是,哪裡亂了不整理好就會鬧心。」
只不過我的強迫症沒有他嚴重,一般人都沒他那麼邪乎。
孟欽唇角牽著一抹笑意,指腹摩挲著我的臉頰,「是挺讓人鬧心的,一年比一年讓人鬧心。」
「你含沙射影的是不是說我呢?」
我繃起臉,故意把頭髮全都撲落到臉前面,「就讓你鬧心!」
孟欽也沒跟我來勁,長指輕柔的把我頭髮重新順好,鬢角的髮絲還掖到耳後。
我雞皮酸臉了幾秒鐘又消停下來,直勾勾的看他,莫名期待些什麼。
像是雨前的夜晚,有悶熱也有溼漉,有安靜也有躁動。
默了陣,我按捺著小心思出口,「孟欽,我能再問你一件事嗎?」
孟欽沒言語,眼神示意我說。
「就是……」
我仔細想著,思路混漿漿的不太清晰,「你是不是去西嶺村幫我念過經文?」
孟欽淡著音,「哪一天?」
「十……哎呀!我現在想不起來了!」
我理所應當的看他,「你幫沒幫過我自己心裡沒數嗎?」
孟欽的表情看不出陰
晴,音腔倒是平和,「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。」
「上個月吧。」
我繃著腦門回想,「應該是上個月,我要滅一隻大耗子,追它到了山裡,然後滅完它,就有靈體對我說,我的朋友在幫我助念,催促我快點下山,還不讓山裡的靈體嚇唬我,唸經的是不是你……」
孟欽靜靜地看著我,隔了幾秒,才啟唇道,「重要嗎?」
「當然很重要!」
我急了,「如果是你的話,那你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情了!而且我聽說,你為了我還影響到了工作,我真的很怕你為了我犯錯誤,那會讓我特別自責,我都不敢給你去電話求證,因為我要是感謝你,你以後繼續這麼做怎麼辦?不感謝你的話,我又很不安,我真的很矛盾……」
孟欽忽的傾身過來,掌心扣住我的後腦,俯著臉朝我的額角親了親,「好了,我們不委屈,也不糾結,是我不好,那天晚上我的確是去了西嶺村,在山腳下等著你,直到你走出來……」
語氣微頓,孟欽的唇角貼著我的額頭,似蓋著印章,久久沒再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