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阮,你冷靜一點,聽我說。”周倦不讓她走,“夏清貧苦出身,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,你沒必要把她逼到絕路。”
蔣阮的唇哆嗦著,也咬破了。
她使了狠勁兒,想要甩開束縛。
奈何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過大,她實在不是周倦的對手。
於是乾脆停下來。
閉上眼睛,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,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。
“我沒有逼她,也沒逼任何人,是你們,你們在逼我...”僵持片刻,蔣阮才呢喃道。
周倦見她沒剛剛那麼激動,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裡,蘊著勝券在握。
他用商量的口吻說,“阿徹的費用,我全包,江寒聲那裡,我會交代他,錢不是問題,他只管醫治就行。離婚的事情,你不要再提了,還有,不要把夏清牽扯進來。”
說完這話,他終於鬆開蔣阮的手。
蔣阮睜開眼睛,微微垂著頭,不坑一聲便邁開步伐。
她的背挺得直直的,每走一步,都告訴自己一句要堅強,不能妥協,可腳下的步伐還是不小心踉蹌了一下,就差跌倒。
周倦那清雋的臉沒什麼表情,就這麼看著她,並未再跟上去。
蔣阮什麼情況,他太瞭解了。
除了他這裡,她無人可求助。
徐先生那裡呢,以她的脾性,她是不可能去找他的。
她那麼傷心,說明她對自己還有感情。
周倦非常自信。
回到工位。
蔣阮強打起精神。
整個下午,她都在忙碌中,等到什麼都忙完了,已臨近下班。
她拿出手機,發了則資訊出去。
【淮之哥,你什麼時候有空,我想跟你預約個時間談點事。】
資訊是發給沈淮之的,他是一名律師,蔣阮覺得找他諮詢一下比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