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流年望著圊老闆那面目全非的臉,眼中滿是心疼,他記起來了,這個圊老闆是他最疼愛的弟弟,如今也是他唯一的親人。
“啊啊啊!”
在我們周圍盤旋的黑氣,變得面目猙獰,發出了嘶吼,他們是被怨氣禁錮在這的,白流年看著這些親人和族人,痛苦的不能自已。
看著他痛苦的模樣,我蹲下身,想要幫他將佛仗撿起。
可是,我的手觸碰到那佛仗時就感覺到好似有一股電流,穿過我的身體一般,疼的立即鬆開了手。
“別碰!”圊老闆惱怒的吼道。
“白流年,你殺了我吧。”我的嘴角顫抖著說道。
白流年不敢看我,雙拳緊緊的握著,地上吧嗒吧嗒的落了好多的淚水。
“哥,她殺了所有的族人,你難道就這麼放個她?”圊老闆激動的問著,伸手一把揪住了白流年的衣領:“那,這麼多年來,我的隱忍算什麼?你還在執迷不悟麼?殺了她,你還是我哥!”
白流年抬起頭,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眸子。
圊老闆將那佛仗從地上撿起,放到了一旁,緊接著對白流年說道:“若是你不想髒了那佛仗,就用這個。”
圊老闆說著,從僧袍的袖子裡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刀。
我一眼就認出,那是當年白淵給白流年剜心的刀子。
“一刀扎入她的胸口裡,我們大家,就都解脫了。”圊老闆說著,將那刀塞到了白流年的手心之中。
白流年搖晃著頭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任何一個人,都沒有辦法原諒滅族的仇人,我知道,他不會原諒我。
“動手啊!”圊老闆衝著白流年喊了一聲。
一滴淚落到了地上,白流年緊緊抓著那刀,抬起眸子看向那些鬼魂,最後緊咬雙唇,恍惚的將那閃著寒光的刀朝著我刺了過來。
我一怔,那冰冷銳利的刀鋒劃破我的皮肉,卻並未扎的太深,白流年震驚的住了手,發出一聲怒吼好似快被逼瘋了。
圊老闆咬著牙,瞪著白流年:“廢物!”
說完,他一把奪過白流年手中的刀,直接就準備將我一刀封喉。
白流年的肩膀一顫,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阿圊!”他喊了一聲,圊老闆手中的刀微微一頓。
“當年的事,一定有什麼誤會,我瞭解小犀,我知道,她不會做出那種事兒,一定是誤會。”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證明此刻的白流年內心有著太多太多的不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