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會忘了,我努力了這麼久爭取來的機會,那是我的福氣啊。”
繆賢兒的笑聲迴盪在小草坪上,銀鈴般的笑聲與美麗的晚霞雖不相配,卻也可以相融一體,甚是好聽好看。
令一邊,莫珊珊在校長辦公室。
她臉上的表情開心而疑惑:“爸爸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大輔還沒有被我陷害成功呢,我的試驗還沒有完成,你怎麼就答應把媽媽從閣樓上放出來了?”
校長遞給她一杯茶:“喝了它。”
莫珊珊把茶推了出去:“從小你就讓我喝它,我不想喝了,這種茶真的很難苦。”
“就是讓你嚐嚐苦的感覺。哈哈哈,你不要擔心什麼,你表妹繆賢兒看上了大輔,她向我請求放了大輔,於是我便順水推舟,幫了她一把。這次,繆賢兒贏得了大輔的心,你也不用再完成任務了,回家照顧你媽媽吧。”
“我不明白,為什麼你會輕易放棄這個試驗?”
“因為,我在你表妹身上發現了更多的有價值現象,這些現象比你對大輔做的試驗有價值多了。就因為繆賢兒的做法,我決定既幫大輔,也幫你完成心願。”
“原來如此,竟是因為你得到了更多的東西,才肯這樣對我們好。”
校長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女兒,一言不發。
莫珊珊心裡嘆了口氣,心想:這樣也挺好。
回到家中,媽媽的氣色和狀態好了很多,莫珊珊將媽媽扶到院子的長椅上,兩人坐下,靜靜欣賞著春日的新葉,感受溫柔的春風。
媽媽此時的口齒和正常人一樣清楚:“珊珊,這些年你自己受苦了。你爸爸也是費盡了苦心。”
“爸爸?哼,他能費什麼苦心,不過是一個極端自私自利又不愛我們的枉稱作家人的人罷了。”
“唉,我就知道,你爸爸又嘴硬,不肯跟你說實話。”
莫珊珊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人:“媽媽你是什麼意思?”
母親嘆了口氣:“你爸爸一定和你說我是輕度精神病患者吧。唉,其實我是重度患者。”
莫珊珊倒吸一口涼氣:“媽媽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三年前,我被查出患有重度精神病,而且時不時有極端暴力行為的發生。你爸爸擔心我傷害到別人,於是將我鎖在了閣樓。他怕你太過於擔心,才告訴你我患的是輕度病。唉,你爸爸就是嘴硬,把什麼都自己攬下了。”
“可是,既然如此,他為何要答應我,只要我幫他做了試驗,就把你從閣樓放出來呢?”
“試驗?這個我不知道啊。”母親露出差異的神色。
莫珊珊和母親此時都是滿頭霧水,面面相覷。
這時,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孩子走了過來,身上穿著運動服。在莫珊珊看來,這個男孩子像是身上帶著光暈一般,因為,這個男孩子就是原野。
“是你!”莫珊珊站了起來,“這兩年你去了哪裡?”
原野開朗地笑著,那笑容甚是好看:明亮的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:“你也沒去找我啊,都是校長和我說,我才知道這兩年裡你一直在想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