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此時在那山崖地下,只剩下一具被蠱蟲吃得乾乾淨淨的骨架子了吧。
對了,她從這麼高的地方摔落山崖,肯定渾身的骨頭都碎裂了!
嘖嘖,光是想想都覺得好可憐哦。
不過誰讓她投錯了胎呢,這可怪不了別人。
花孔雀沒注意到的是,當他轉身離開之後,袁姐姐注視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極為冰冷,彷彿在看死人一樣。
“出來吧。”袁姐姐放鬆地將整個後背靠在了椅子上,淡淡地問:“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?”
另一個黑衣護法從屋子的暗室中走了出來,蒼白的臉色在昏暗的陰影中有點兒嚇人。
“回教主的話,那日確實有人看見少教主一個人往山門口的方向走去。”
袁姐姐挑了挑眉毛,“可守山門的人不是說並沒有看見糖寶兒嗎?”
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,“怎麼,這兩個人也敢欺騙本教主?”
黑衣人搖搖頭,“非也。”
“我親自審過他們了,可以確定他們沒有說謊。於是我再排查了其他人,這才得到了另一條訊息。”
袁姐姐問:“是什麼?”
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袁姐姐。
這紙有些過於柔軟,入手時帶著幾分黏膩。
袁姐姐一摸就知道,這紙怕是在審訊室中放了許久,沾到了溼氣和血氣,這才變得柔軟溼黏起來。
她開啟紙快速地看完了上面的字,同時黑衣人也口述道:“有一個小廝正巧經過,看到少教主正在和一個圓臉小子說話,他因為隔得遠並未聽清楚,後來圓臉小子便帶著少教主往東邊的方向去了,遠離了山門。”
袁姐姐將紙丟在桌子上,“那人是誰?身份查清楚了嗎?背後是否有人?人還在教中?”
黑衣人說:“查出來了,圓臉小子是教中一個打雜小廝罷了,平常並沒有什麼存在感,也沒聽說他背後有人,一直都默默無聞,從未和少教主有過接觸。”
頓了頓,黑衣人才繼續說道:“自少教主失蹤那日起,這小子也不見了蹤影。很有大的可能,他就是使得少教主失蹤的罪魁禍首。”
“屬下無能,未能找到此人現下的行蹤。”
他單膝跪下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