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蘇轉身跟上,擠開了盛闕行,“我是,請問她怎麼樣了?”
“病人的手傷口感染,腫的很厲害,看樣子是剛剛經歷了手術不久,沒到醫院去複查嗎?”
醫生語氣十分不滿。
傷口嚴重,自己簡單的塗抹藥水根本不行,出院的時候醫生再三交代過,隔一天回去一次。
何況,這幾天章勻凝營養也跟不上,距離上一次感冒剛過了沒多久,抵抗力很差。
“對不起,我們……”蘇蘇剛要說什麼。
醫生抬了抬手打斷她,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是她自己對她的手不負責任,如今感染挺重的,需要住院治療,具體會不會傷害到她的手部神經從而影響她以後的生活,要看恢復的情況了。”
之前說的還是正常生活沒問題,但能不能重新握筆畫建築圖不清楚。
而今,就成了……能不能正常生活,是個未知數。
蘇蘇的心裡‘咯噔’一聲,“完了,這下子我是真的沒法交代了!”
“先送病人回病房吧。”醫生轉身打了個手勢,小護士立刻推著病床出來。
盛闕行去辦理了住院,始終一句話都沒說,但眉頭緊鎖。
半小時後,一切辦理妥當,凌晨四點鐘,漆黑的天空變成了深藍色,霓虹燈照亮了窗外的景色。
盛闕行站在長廊盡頭,抽著煙。
章勻凝退燒了,蘇蘇端著臉盆出來,想接點兒水給她擦擦身體。
一出門,看到長廊盡頭的身影怔了怔,走過去。
“我還以為你走了呢。”
“你回去幫她收拾東西,讓她多住幾天院。”盛闕行說。
蘇蘇手指勾著盆子邊緣,一下又一下的晃著,“你幫她回去拿吧,我可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交給她,萬一你狠心直接把她塞飛機上丟回江城去呢?”
一想到盛闕行讓章勻凝回江城,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盛闕行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,掃了眼她手中的盆子,沉吟片刻道,“家裡鑰匙給我,我回去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