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等等。」趙靜雅打斷她，「誰給你打的電話？」
「就……」盧月華磕磕巴巴的幾句，「當年路千寧應該是被人偷來賣了的，也不知那家人怎麼聯絡上我了。」
可她哪裡敢承認？這是犯法的不說，她要是把這層關係捅破了，以後還怎麼跟路千寧那兒撈好處？
趙靜雅眼珠子一咕嚕，也不知想到什麼了，「你沒問問對方是什麼來頭？」
「我不清楚，沒敢問那麼多。」盧月華的本意是死不承認，哪裡好問那麼多？
聞言，趙靜雅站起來把她手機搶過來，「拿來我看看，是哪裡來的人給你打的電話……」
來電顯示是北平，算得上最北方了，根據趙靜雅知道的那地方窮的窮死，富的富死。
「當初，路千寧被送來的時候身上沒點兒什麼東西？」
「有。」盧月華毫不猶豫的說，「身上戴了個金貨，到底是什麼我忘記了，被人家賣家拿走了。」
三十年前給一個幾個月孩子買金貨的，一般可都是有錢人。
趙靜雅眼睛一亮，「那她家應該算得上有錢啊，回頭她要是在找你打量路千寧的事情，你就說他們聯絡錯了人，但你家有個親戚確實買過一個孩子，管他們要點兒錢再說那親戚聯絡不上了。」
「還是你腦子轉得快，我都沒敢往這兒想。」盧月華也是怕事兒，初聽趙靜雅一說心裡甜了甜，但很快就慫起來，「那個，具體咱們怎麼說才好？萬一人家發現了什麼呢？」
「算了，你手機這兩天就給我吧，我來弄。」趙靜雅直接把她手機揣兜裡，走出次臥去喊路康康起來。
寒冬的早上天亮的很晚，快六點鐘時外面還黑乎乎的。
這個點兒路千寧很少起來，但今天除外，她被張文博的奪命連環扣給吵醒了，北寧那邊兒出了狀況。
她不得不爬起來趕過去。
若說昨天她還認為霍氏那個找上門的男人是個突發狀況，今天她就明白很可能有人故意衝她來，搞她。
對方做了很充足的準備，趁著這些時間她無暇顧及，偷走了北寧的核心技術。
距離北寧新品釋出會還有七天，若這東西提前洩露，那北寧就瞬間處於下風，成立之後的第一仗就落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