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這幾天總擔心你白天會過來,還惦記著你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,總找藉口拖著不打點滴。」
「現在醫生一說適當的出去活動,他撒腳丫子就跑,我和顧南不放心給他當司機他都不要,怕我們打擾他找你。」
顧南和姜丞岸你一句我一句,面色嚴謹認真的跟路千寧表達:她真的影響周北競那貨治療。
路千寧往病床上看了眼,醫生一邊打點滴一邊正經的說,「這幾天周總休息的不是很好,身體比較虛。」
「你才虛。」周北競一個凌厲的目光甩過去,「我不過是回來以後不適應。」
堅決不承認,他是因為回來以後心思重新被路千寧和跑跑佔據。
原本的灰暗有了光亮,他的思緒萬千,難以入眠。
「不適應什麼?」顧南落井下石,「原來是有了路千寧和跑跑以後,變得不適應了?那咱們把他送回小山村得了。」
「讓陶舟伺候他。」姜丞岸也不給他留面子。
兩個人剛說完,周北競就將身後的枕頭拿出來直接丟過去。
被姜丞岸擋了一下掉在地上,兩個人囂張極了。
路千寧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鬧騰,腦仁一陣疼。
她以後還是真的少來。
「你們好好照顧他,我就先走了。」她拿了包站起來,把枕頭放回病床上。
跟周北競透著不捨的沉眸對視了幾秒說,「以後沒事兒別出去找我,打針最重要,我閒下來會過來看你。」
不待周北競回應,她同醫生頷首示意,轉身離開。
有點兒落荒而逃,勾搭了人家的病人不好好治病趕緊跑路的意思。
回到車上,她先聯絡張文博,問了問盛闕行在獄中的情況。
「已經都安排好了,您之前說想辦法讓他出來,我也傳話過去了,可以安排,不過……」張文博嘆了口氣,「盛闕行挺執拗的,讓傳話的人轉達我們,他就是一條爛命,路總的出現是他生命中璀璨的煙火,一閃即使有過輝煌就足夠了。」
車廂裡,張文博的聲音分外揪心。
路千寧蹙著眉頭,清眸深處泛著絲絲心疼,「能想辦法讓我見他一面,或者跟他通個話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