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門一開,他扣著路千寧緩步走進病房裡,迎來幾道凝視的目光。
以姜丞岸和顧南尤為不滿。
主治醫生和助理無奈又無語。
當即路千寧就有一種病人不聽話跑出去偷偷約會的窘迫,彷彿周北競是被她勾走的。
她想鬆開周北競的手。
明明說好的手指末端沒有知覺,使不上力氣,但他扣的緊到她掙脫不開。
「看什麼?」周北競不悅的將幾道目光回視回去,「不就晚了兩個小時?」
「這是晚了兩個小時的事兒嗎?」姜丞岸忍不住想罵人,「電話不接簡訊不回,你想急死我們?」
顧南黑著臉說,「這也不是關鍵,關鍵是你現在有病啊大哥,你哪兒來的心情出去玩兒啊?你應該做的是留在醫院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!」
周北競折到病床旁,擼起袖子露出筋脈清晰的手背。
因為打點滴的緣故,手背上依稀可見針孔留下的痕跡。
不過是幾天的時間,針眼密密麻麻,看的令人觸目驚心。
「趕緊打針吧。」他不得不鬆開了路千寧。
路千寧側目,被主治醫生看的有點兒不自在,攏了攏髮梢到耳後。
不等叮囑周北競好好在醫院打點滴
,就被顧南和姜丞岸一左一右架著在沙發上坐下。
「我倆得給你上上課了,你要是把他領回來影響他治療,天天勾得他三魂沒了兩個半,那還不如讓他在小山村自生自滅。」
「好歹以前在小山村,每天都準時接受治療,只不過交通不發達抽血化驗的事情被耽擱了。」
本以為回來了,好好治療不出幾天有成效。
現在看來,非但成效沒有,周北競還不聽話了。
半晌,路千寧說了句,「可他今天才第一天出去找我。」
這個鍋,她背起來真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