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周總,我們開始吧。」任強遞給周北競一個一次性針劑,「你打完針,他對準你女兒的槍會對準了自己的心臟,你女兒就安全了。」
顯然,周北競若不履行承諾,跑跑會一直置於險地。
他眼皮微垂,結果任強遞過來的針劑,開啟包裝,將小瓶子裡的白色液體匯出來。
針尖滴出幾顆豆大的液體,他彷彿在那倒影中看到了路千寧的一顰一笑。
然後他看著跑跑,將針劑插入血管,一點點的輸入……
——
刺鼻的消毒水味,不斷的刺激著路千寧,她彷彿回到了幾年前,張欣蘭病重時。
那種彷徨無措,心底無奈的痛感不斷侵蝕著她的心臟。
疼的她在睡夢中,額頭就滲出了一層細汗。
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白色的床單,一聲驚呼,「周北競!」
猛地坐起來,在睡夢中驚醒,心頭的痛感卻遲遲沒有消失。
她有片刻的恍惚,慢慢想起來發生過什麼,這是醫院?
周北競把她打暈,一個人上山了?
她迅速掀開被子下床,鞋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——
「怎麼不穿鞋?」周北競拿著一份晚餐,開啟門看到慌亂而來的路千寧,蹙著眉上前。
「跑跑呢?」路千寧後退兩步,拉開和他的距離,「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山?你救她了嗎?她在哪裡啊!」
周北競把晚餐放在桌上,折身將已經快崩潰的她拉入懷裡,輕聲安撫,「跑跑沒事,她在兒科,受了一些驚嚇,媽在陪著她。」
「我去看她。」路千寧推開他就要往外走。
手腕一緊,被周北競拉回來,強行摁在床上坐下,「路千寧,你冷靜一些,你這樣以後——」
未說完的話,戛然而止。
他蹲下來給她把鞋穿上,「你這樣,會嚇到跑跑的,先把鞋穿好,我帶你去看她,行不行?」
他像哄孩子一樣。
突如其來的安慰,讓路千寧漸漸冷靜,她意識到,「是你把跑跑救回來了?你是怎麼救回來的?他們對你做了什麼?你答應了他們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