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丞岸廢了好大的勁兒,也沒法把周北競摁到床上躺著,「艹,你裝病呢吧?真生病哪裡有這麼大勁兒?」
周北競眉梢輕挑
,右手敲了敲自己身下的床板,「不是我坐起來了,是床板被調整成這個角度,你摁的是我,但反抗你的是床。」
「……」姜丞岸後退兩步,這才發現床頭被調整了角度,讓周北競剛好可以坐躺著。
「霍坤之訂婚時你去,幫我照顧一下千寧,她一個人我不放心。」周北競面色恢復正經,語氣接近命令。
他掃了眼病房門口,路千寧還沒回來。
也不顧剛才姜丞岸說不想去,繼續交代,「什麼都不用做,跟著她就行。」
他這幅樣子,肯定是去不成,出院以後頭上也帶著傷,都被剃掉了一塊,估計沒一兩個月沒法見人。
「呦,這是有求於我啊?」姜丞岸拉過椅子跨坐下,雙手撐在椅子背上,賊笑著看周北競,「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,你說***閨女好看不?」
周北競眸光微動,答道,「除了千寧,那孩子是我見過最好看的。」
「你……你這不算!」姜丞岸被氣個半死,「你就說你嫉妒不嫉妒我有這麼一可愛機靈漂亮的幹閨女!」
「幹閨女一抓一把,我是不認,畢竟我有千寧了,我讓她生個親的比什麼不強?」周北競抬起右手,傾身拍了拍姜丞岸的肩膀,「你喜歡就喜歡,別逼著別人羨慕你,就你這脾氣……難怪把老婆都逼跑了。」Z.br>
他那張嘴,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化作一把利劍,直接給姜丞岸開膛剖腹,刺中他的心臟!
路千寧回病房,一推門就覺得氣氛不對。
姜丞岸和周北競大眼瞪小眼,前者咬牙切齒瞪人,後者……怡然自得,甚至還有那麼一丟丟幸災樂禍。
「你傷的是腦子嗎?你這張嘴怎麼沒被杵個血窟窿!?」姜丞岸豁然起身,兇巴巴的雙手叉腰急的面紅耳赤。
他聲音可不小,走廊路過的小護士都被嚇了一跳。
路千寧沖人家歉意一笑,趕緊把病房門關了,疾步走進來,「你發什麼瘋?這兒是醫院,需要安靜的。」
她把水果放下,正想讓姜丞岸正常點兒,就見周北競抬了抬手道,「被我紮了心,沒在窗戶裡跳下去已經是理智的了,嚷兩句就兩句吧。」
再不讓姜丞岸嚷一嚷,周北競怕他氣哭了。
又在想,這點兒本事……還跟他耍嘴皮子玩兒心眼?
「來,咱吃葡萄。」他隨手把路千寧剛洗乾淨的葡萄拿起來,遞到路千寧唇瓣。
路千寧的唇瓣沾染了葡萄上的水珠,涼涼的很舒服,她看著姜丞岸就把葡萄吃了。
本打算吃完了勸姜丞岸快走,別在這人作死了。
但還沒開口說,男人筋脈清晰的手又捏了個草莓遞過來。
但顯然,姜丞岸很識趣,終於看不下去氣跑了。
但或許是實在氣不過,姜丞岸回家以後,建了個群,把她和周北競都拉進去了。
然後瘋狂的發小奶包的照片和影片,幾分鐘不看就有個幾十張。
又或者,姜丞岸是知道她在醫院照顧周北競,會想小奶包,故意發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