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的時間都在打點滴吃藥,被張月亮摁著喝水中。
許是藥物的作用,她一直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。
直到隔日一早,她換上張月亮拿來的職業裝,在張月亮的幫助下換上。
才意識到,她要去酒店會見到周北競,會再次面對他冰冷的目光和厭惡的眼神。
「姐,你這衣服又大了。」張月亮扯了扯她裙子的邊緣,能放進去張月亮一隻胳膊了。
路千寧轉身從包裡拿出別針別好,「沒事,弄一下就好,你們兩個在這兒呆了兩天,耽誤工作也回去忙,實在放心不下晚上再回來。」
她拎著包走出病房,化了一個淡妝的緣故,姨媽色的口紅讓她看起來沒那麼虛弱。
只是鼻音有些濃,加上那隻被包成粽子的手,跟她幹練的形象格格不入。
周老夫人辦壽宴的酒店是北周旗下的,整個酒店都被包場了。
入門的地方鋪著長長的紅毯到馬路邊上,來參加壽宴的客人一下車就上了紅毯。
與周家交好的世家加起來也就十來個,來的人確實都不多,但都是實打實的人物。
宴會是上午十點鐘開始,路千寧九點鐘就到了。
從計程車上下來,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從紅毯走到酒店,門口的迎賓立刻喊了聲,「路特助好。」
她竟有些不自在,頷首示意後就進去了,果然跟她想的一樣,周老夫人已經來了。
偌大的大廳裡被佈置的很有氣氛,全都是按照周老夫人的喜好來佈置的,也是路千寧一手操辦的。
周老夫人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椅子上,旁邊是背對著門口的周北競,修長的身姿坐在椅子上,懶散的靠著椅子背。
也不知在聽周老夫人講什麼,微微低著頭。
「路千寧,你是不想幹了?居然來的比周北競這個老闆還晚。」見了她,周老夫人語氣相當不滿。
路千寧清晰的看到周北競的身體一僵,片刻又恢復了正常。
她低著頭走到他身側,微微朝周老夫人頷首,「抱歉老夫人,我來晚了。
說話間,周老夫人見了她手上的繃帶,眸光緊了下,「受傷了?難怪你會請假。」
請假?也不知是周北競跟周老夫人這麼說的,還是周老夫人自己猜的。
但周北競沒反駁,路千寧也不多嘴,只是說了句,「是,不小心燙傷的。」
「反正也用不著你幹什麼粗活,來了就別走了。」周老夫人說完瞥了眼周北競。
他微微低著頭,五官清冷矜貴,眉宇輕折,一臉的誰欠他八百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