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北競眸子深的看不到底。
分明是路千寧搞事情,想跟他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。
為了錢——
她還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。
「不是,兄弟,你說你值得嗎?小花就那麼好?值得讓你——」
顧南的話沒說完,冷不丁被周北競甩過來的白眼噎住了。
他怔了幾秒反應過來,應該是自己理解錯誤。
「我被勒索了。」周北競諷刺的說出幾個字。
顧南動了動唇,把剛才來的時候一路聽來的隻字片語拼湊到一起,恍然大悟。
「這小特助,是真愛錢。不過你也知道她母親生病了,她也是沒辦法——」
說情的話再次被周北競淬著冰的眸子壓下去。
就算生病,就能用這種方式來敲詐他麼?
顧南索性就直接說,「她錯了,大錯特錯,可你為什麼不開了她?所以,她在你心裡的分量還是很重的,可這事兒要是讓周奶奶和花家的人知道了,她——」
「聒噪。」周北競起身,扯了扯另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,闊步往外走,「去」
顯然,在這裡喝酒已經無法壓下他亂糟糟的情緒,他需要換個地方發洩。
顧南只能抬腳跟上,小跑著喋喋不休,「嘖嘖嘖,小特助可真慘,一邊是花家一邊是周奶奶,現在還被你壓的死死的,她以後要怎麼活呦。」
他每說一個字,周北競的眸光都要暗上一分。
——
醫院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瀰漫在空氣中,路千寧從頭疼欲裂中漸漸醒過來。
捲翹的睫毛顫抖幾下,她豁然睜開眼眸,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,愣了幾秒。
「姐!」張月亮衝過來,一臉擔心的看著她,「你醒了?」
她的額頭微涼,是張月亮在量體溫,量完了又焦急的說,「燒還沒退,我再去找醫生來。」
「我去吧,你守在這裡。」吳森懷的聲音從床尾傳來。
路千寧只瞥見他匆匆離開病房的背影,她張了張嘴想說話,喉嚨卻猶如火燒般乾澀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