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主在北,哪裡能在許昌安神?主公,曹操此來,吾未能先得軍機送上,乃是大罪,還好天道垂青河北,給吾得了天大的秘密送到,主公但看信箋,便知其中端倪!”
朱靈說話間,大步向前,跪在袁紹病榻前,將還帶著體溫的書信,送到了袁本初手中。
袁紹心中狐疑,才開啟信箋,便和朱靈申時一般,臉色變的蒼白一片。
他深深吸了口氣,按捺住滿心焦躁,將信箋讀完,然後顫抖著手,將竹紙,遞給了身邊的袁譚。
“顯思,如此方知,為何吾軍但奉曹操,卻是兵強難勝了吧!”
“哼,三萬人將那黃巾小賊,堵在太行山,卻還大敗時候,吾就該猜到,此人已然叛矣!”
袁紹一句話,讓沒有讀書信的剩餘幾人,心中大駭,一起湊到了袁譚身邊。
幾人除了許攸的驚訝是裝的,沮授的失魂落魄,郭圖的驚訝中帶著欣喜,一時間,廳堂中,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音。
“主公,主公,沒想到張郃賊子,居然藏的如此之深,吾力薦此人統領河北兵馬,乃是大罪,大罪!該死,該死!”
“大罪,該死,那是當然,只是汝一條命,哪裡抵得上河北州郡?主公,張郃領河北大軍七成在前, 隨時投效曹操,此人若將大軍全不送掉,鄴城,就完了!”
“主公,這書信,會不會是曹操的反間計!”
郭圖添油加醋哦,許攸之言,在沮授聽來,好似天籟之音。
袁紹卻是不屑的一笑,目視朱靈不語,文博情緒激盪下,從靴筒中,掏出還帶著異味的峨眉峰圖畫,眾人看了,頓時語塞。
“現在爾等知道,文博用心良苦了吧,曹操難道是神仙?他要知道文博用間,早就斬了,能等到今日?”
“當今之計,當是陣前奪回軍權,把大軍領回鄴城,據城死守,只等江南大局變化,在圖曹操!”
袁紹不愧是河北雄主,說出的自救之策,確實是鄴城最後的指望了!
眾人在此時,彷彿看到了界橋之戰那個主公,又回來了,都是士氣一振。
“主公之意?”
“沮授,吾記得元圖同張郃賊子,相交甚厚,他是汝之好友,素來忠勇,汝可同審配同去張郃軍中,暗藏甲士,趁其不備,斬於陣前,再領軍退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