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郭圖處於下風,沮授更是想挑撥他和許攸的關係,將許子遠拖進來。
袁紹這口鬱氣,總算吐了出來。
“住口!”鄴城府邸,袁紹折壽一年,有氣無力的咆哮一聲,目視許攸,眼中全是怒意。
今日關鍵先生,許攸卻像是並不驚慌的樣子,上前幾步,緩緩開口。
“主公,臨漳之事,並同儁乂拿住兵權一事,主公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嗎?”
“嗯?汝之言何意?”
“主公,吾家奴,也上了鄴城城頭,防衛此間,方才家中奴婢,言說在西門外,見到一人,言說胸中有關乎河北生死的大事,要見主公,卻不知道主公見是不見?”
許攸抓不到重點的態度,成功的將袁紹的怒火,撩撥到了極點。
眼看本初嘴角微微翹起,眾人心中駭然,知道今日,此間眾人,恐怕非要折損幾個,才能平息河北共主的怒火。
“對了,主公,他言說,只要說出峨眉峰三字,主公就知道他是誰了!”
“峨眉峰?”
“正是,此人還有一個身份,為吾認出,乃是曹操麾下大將,朱靈!”
許攸說到這裡,好像成為了河北關鍵先生一般,掃視了沮授,郭圖一眼,隱然帶著倨傲之意!
袁紹聽聞峨眉峰三字,已然色變,不等許攸再說,便連聲向著子遠,索要此人。
許攸輕輕咳嗽兩聲,廳堂外,方才隨著他一起到來,被誤認為是貼身隨從的朱靈,大步走入此間。
朱靈一眼看到病榻上的袁紹,比起三年前,同自己密談時候,彷彿老了數十歲的樣子,心中一痛,臉上淚水,已然噴湧而出。
“朱靈,汝不是那開府鄄城的方广部曲,今日到此間,是來投誠的?”
今日一直隱忍不發的袁譚,自己都覺得話語荒謬,果然病榻上,袁紹的聲音,也帶了哽咽。
“譚兒,文博,乃是吾在曹賊身邊安插的密探,汝以為許昌諸多事體,為何鄴城不日可知?”
“文博,汝比起當年,也清減了太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