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主公,定計可以,只是明言在先,曹操命格強盛,恐怕此事還有變化!”
“若要殺他,先要斷了穰城四門通路,如今城中,以曹昂,曹子民之軍為尊,吾大軍和曹軍都在城外!”
“一日內,要想法子把咱們的人,調到城中去,到時候斷絕四門,城中如何,城外曹軍再強,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!”
“典韋勇悍,一半在他的鐵戟上,無論重戟還是僚戟,要一起偷來,臨戰時候,萬萬不可讓他有此等兵刃!”
“車兒,汝可找他喝酒,只要他肯飲,灌醉了,將戟藏起來,倒時候死士把高樓圍住,大事成亦!”
賈詡不愧是賈詡,思路環環相扣,同史書記載一般,聽的胡車兒呼吸粗重,血脈賁張。
聽到主公一個幹字,紅毛猛男再不遲疑,對著帳中張繡深深作揖,便昂首大步走出了營寨。
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胡車兒離開,賈詡眼中,忽然多了一絲落寞。
所謂知其不可為而為之,今日獻計,不是他的本心,賈文和乃是睿智之人,盡力而為,也會自動天道自有安排。
“文和,今日事敗,恐怕你我,都是死無葬身之地,汝乃是天縱之才,可先離開穰城!”
“若是事成,可再回軍投吾,若是事敗,也可逃一條命啊!”
張繡今日忽悠胡車兒成功,表演慾爆棚,繼續出言感動南陽,感動賈詡。
賈文和卻是心中門清,忍不住嘴角翹起,輕笑出聲。
“主公,吾若說事敗,曹操也未必殺人,你可相信?”
“主公以為,那個短髯矮子,是看到女子就走不動路之人?他心中格局,可謂天下無雙,除了方大同,無人可比!”
“咱們殺不了他,他要穩定南陽,還是著落在涼州兵身上,回過頭來,繼續歸降,這就是曹操,就是唯才是舉的腔調,如此主公可明白了?”
“離開此地,或者如何,其實都是一般的!唉,一般的!”
賈詡幾句話說完, 也不等張繡多言,就長嘆著退出了大帳。
留下一臉懵逼的張繡,怎麼想,也不覺得那個好色之徒,有如此心胸。
張濟侄子,心潮澎湃間,忽然眼光掃過地上的金餅,眼見帳中無人,他上前幾步,蹲下身子,已然將半斤重的好東西,捏在了手中。
呼呼,張繡吹了兩口氣,吹散金餅之上的浮塵,將黃金塞入懷中,頓時覺得心情好了許多。
老涼州人,就是看不得鋪張浪費,張繡仔細思量,此事若真是和賈詡所言一眼,受傷的,不過曹操,胡車兒。
老賈算命,還是有一把刷子的,張繡心中明晰,更是深以為然。
就在穰城涼州軍定計,來一把大的時候,離著此地不遠的安眾城外,十幾個男子,冒雨衝過荊州兵卒把守的關卡。
趙雲鐵槍槍頭,雨水把血水一起沖刷下來。
此地,居然有劉表之兵?趙雲身後,手撕荊州兵的許褚,也覺察到了兇險之地,虎痴咬牙切齒,恨不得此時,就飛到主公,典韋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