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出口呵斥,一隻白皙修長的手,從身後搭住了他的肩頭。
蘇望亭。
“師兄。”尹成梁立即將怒火嚥下,轉身對蘇望亭拱手。
蘇望亭走上前來,冷聲道:“適才我在問這兩位老人家,何事放此悲聲,對不對?”
紅楓會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望亭,嗤了一聲,回道:“是又如何?”
“那你們可否暫且閉上嘴,也好讓這兩位老人家答我的話?”
紅楓會弟子聞言一怔:“兄弟,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。”
蘇望亭嘴角一揚:“若我非要白費口舌呢?”
“可笑!行,行行行!!”紅楓會弟子滿臉的戲謔,伸手指向那兩名老人,“那你只管問。看你問了出來,又能如何??我倒想看看,你們霜花宮如今還有沒本事跑我們紅楓會來多管閒事!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說著蘇望亭走至那兩名瑟瑟發抖的老人身前,蹲下。
“老人家,到底所為何事?”
老人抬頭小心的望了紅楓會的弟子一眼,顫聲道:“後生,我跟你說了,你能為我作主麼?”
蘇望亭笑道:“你不說,我怎會知道?”
老人嚥了咽口水,一雙渾濁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蘇望亭,片刻後,重重點頭。
“哎,也罷!就說與你聽,權當給我們兩個可憐的老兒評評理!”
原來,這千葉谷外的幾百畝良田,皆屬紅楓會。
紅楓會將這些田地租與了附近的農戶,收些糧食作為租金,只當解決了宗門吃飯的問題。
這兩名老人,便是租戶之一。
前年鬧了一場災荒,田地收成大減,租戶們的糧食都交不上來。
紅楓會只說來年再補,也未當一回事。
畢竟他們在新羅北部的田地莊子不在少數,這宗門附近的幾百畝田地不過是九牛一毛,所以並未太上心。
可紅楓會的血刀堂總教頭全禮賢,卻單單跑去為難這兩位老人。
原來,這二位老人有一小女,頗有些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