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原來晴兒也被三可的進步刺激到了?呵呵,我還以為只有我家景衝如此呢。”
聽完南宮赤關於南宮晴的描述,袁松溪很快就想起了徒弟段景衝在賽後的表現,不自覺的點起了腦袋。
“聽師兄的意思,景衝也受到影響了?”南宮赤好奇問道。
“可不是麼!自打爭奪賽上被三可擊倒後,這段時日裡他傷還沒好,就跟我求教起破解身法一事。雖然他嘴上沒說,但我看得出他也被三可的能力刺激到了。”
“呵呵,那就好辦了!師兄現在應該明白師弟的意思了吧?”
“師弟的意思我當然明白,你是想以兩個孩子的對立,引起新、古兩派弟子的競爭。不僅可以激勵世俗弟子,山上的孩子們也能同樣受益,這麼聽來確實是件好事。”
袁松溪捋著鬍鬚點了點頭,看樣子也很贊成南宮赤的思路。但經過一番細想之後,就見他又皺起了眉頭,略顯擔憂的道:
“只是萬一矛盾激化,事態不受控制,競爭演化為敵對……那可就不好辦了啊!你這個點子好是好,可總給我一種隔岸觀火,甚至還有點火上澆油的感覺。師弟啊,這方面又該如何掌控呢?你想想,今日要不是支雲碰巧路過,三可很可能會被重創。這般結局老夫想起來都有些心疼,你這個做師傅的難道一點不擔心麼?”
聽聞此言,南宮赤先是沉默了幾秒,很顯然這個問題也觸碰到了他內心柔軟之處。但幾經思量,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道:
“袁師兄,今日之事確實風險很大。若三可真被昊天重傷,我肯定也不會好受。但放眼大局,為南宮門的長遠考慮,師弟還是希望孩子們可以在競爭中快速的成長起來。至於風險的掌控嘛……”稍事思索後,就聽南宮赤繼續講道:
“如今年輕弟子中以昊天和支云為首,都是你我的徒兒。支雲心性溫和,無需擔心。咱們只要多多關注昊天,以防事態失控便可將風險降到最低。而在世俗弟子那邊,也就三可算是代表人物。這小子雖是個倔脾氣,但並非生事之人,不用太過擔心。萬一哪天苗頭不對,你我只要將關鍵人物控制一下,應該就能化險為夷。咱們過早的介入,反而會遏制大好的競爭氛圍。”
聽聞此言,袁松溪也知道對方言之有理,但由於性格之故,他還是有些隱隱擔心,怕放任不管會出問題。想了想後便扭頭望向了一旁的姜農,開口問道:
“姜師兄,你覺得這事如何啊?”
聽著兩位師弟的辯論,姜農就彷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。
那時,他們兄弟三人經常會像今日這般為了某事爭論不休,偶爾還會爭個面紅耳赤,誰也不讓誰。
但自打丹田受傷之後,類似的場景姜農再未參與過,一晃就是二十個年頭。
聽袁松溪問起自己的意見,姜農瞬間被帶回了現實。
由於這麼多年沒有參與討論,姜農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,清了清嗓子後,訕訕的回道:
“這個事……還是兩位師弟抉擇吧。老夫已多年沒商議過派中之事,眼光也大不如前,我的建議不重要的。”
“師兄此言差矣!”袁松溪卻搖著頭毫不認同的說道:
“您的建議向來都很重要!以前是,現在也是!還望師兄,給我二人一些建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