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說錯了什麼嗎?”葉芷青大概沒想到周琪會難過,她自己似乎早就看開了:“你個小丫頭,不知道人這一生有多漫長。倘若有幸能與所愛之人並肩而行,便是大幸。可是如果只能獨自前行,其實也沒什麼,那就打起精神好好生活。”最後語重心長說:“男人,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但絕非你生活的全部!為了男人要死要活,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!”
“……只是一部分,絕非全部嗎”周鴻皺著眉頭聽完這句話,見周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,問她:“你不會是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吧?”
周琪自認識葉芷青之後,三觀一再被她給修正,到現在都快要坍塌了。
周夫人自小教導她,男人是女人的天,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夫死從子。等於一個女人一生的所有時光都必須由男人主宰,無論這個男人是父親、丈夫、還是兒子。
但是葉芷青卻用事實告訴她,女人的命運還是牢牢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可靠,男人只是生活可有可無的點綴。
“我覺得……葉姐姐生活的很自由。”
周鴻苦笑:這世上哪有絕對的自由。
不過周琪本來就跟周夫人的想法有些不合,自與葉芷青認識之後,恐怕跟周夫人就更加不相合了。現在看來,把這丫頭送回去,過周夫人早就替她規劃好的生活,會有難度。
周鴻也不知道把她留下來,跟葉芷青繼續在一起,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他打發了周琪回葉府,自己徹底的忙了起來。
之前兩淮鹽運使司府衙大動干戈查私鹽,成果一般,近來卻轉換了方向,從上到下開始梳理鹽務系統,從鹽場的產出到販賣鹽引,以及中間的各路鹽商經手一一清查。
大魏鹽業手續繁雜,聽起來似乎鹽稅很重,但真要做貓膩,處處都是lòu dòng。
隔得兩日,周鴻親自前往淮安王府,求見蕭燁。
淮安王自那日從回春堂回來,隔了兩日便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