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門口的許燃恰好看到這一幕,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她。
李無願轉過頭。
對方剛剛洗完澡回來,赤裸著上半身,黑色的自然捲發還在滴著水,脖子上搭了一根毛巾,大片的白淨的肌膚就在淺色毛巾的潦草遮掩下撞入李無願的眼底。
許燃被她堅定不移地目光盯得有些發慌。
“誰允許你私自跑到男人的房間的?”他看似鎮定地質問。
李無願沒說話,過了一會兒,從口袋裡掏出了一袋巧克力棒放到他的桌子上。
許燃的目光頓了一下。
“你又想幹嘛?”
李無願看了他一會兒,又把手伸到兜裡,掏出一包巧克力棒放到桌子上。
許燃都顧不上擦頭髮了,臉上寫滿了疑惑。
接著,他看到李無願掏出了第三包巧克力棒。
“喂喂——”
許燃終於忍不住開口,把毛巾往頭頂一披,走了過去。
“我警告你啊,別以為你把這玩意兒放在這兒了,就能找個理由留下來,把我逼急了我連你和它們一塊兒扔!回你自己房間睡去——靠!”
他剛說完,李無願一拳頭打在他的左側胸下肋骨之上,力道不重,但是也夠他受的了。
“這是給你的。”
她說完,面帶殺氣地站起身,往門口走去。
許燃吃痛地弓著腰,緩了兩秒,忽然皺起眉頭。
——貓為了表達謝意的時候,往往會把自己的珍愛之物送給它的主人,比如死老鼠和捕獲的蟲子。
“喂……”
他壓著嗓子輕聲喚住李無願。
李無願聽到他有些難受的聲音,以為自己下手真的沒個輕重,有些不安地停下腳步,轉過身。
只見許燃半死不活地直起腰身,一半痛苦一半耍賤般地笑了笑:
“三包餅乾就想打發我?我現在已經是身殘志堅了,過來幫我擦頭髮。”
這裡沒有吹風機,洗完頭髮只能用毛巾擦乾。
李無願輕輕皺眉,狐疑地盯著他。
“看個屁,都是被你害的,還不快點!”
許燃說著,一屁股坐到床上,同時捂著左腹低喘一聲。
李無願看他那死樣,又覺得心裡過意不去,只好依言走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