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天愁擺擺手:“壓根就沒有,我化解個屁。要不是我一門兒心思防著挨劈,也不至於被陰了這麼一下。”
“那就怪了啊。”蟒清如撅起小嘴琢磨了一下,恍然大悟道:“難道剛剛那一招僅僅是水哥用自身的修為發出來的,沒有借用到陰陽雷神令的力量?”
我在一旁點點頭:“好像是這麼回事兒!”
“好厲害!”蟒清如的兩隻眼睛都快變成小星星了。
我卻撇撇嘴,說道:“為啥我倒感覺好像沒什麼用呢!?”
“怎麼沒用!”黃天愁不服氣的反駁道:“別的不敢說,二百五十年道行以下的,你眨眼之間就能制伏!還不會傷到仙家元神,這招數簡直就是綁架專用啊!”
“綁架有個屁用!我又不出去綁票去!”我哭笑不得的跟黃天愁說道。
蟒清如接茬跟我說:“你別把眼光放得那麼狹隘好不好?難道只有殺招才有用嗎?別忘了黃鬧和胡說,他們兩個罪大惡極到什麼程度?天愁哥哥也沒說當場給他們正法嘍!交給堂營,最後不也是廢道流放麼。上天尚且有好生之德,何況我們修行的仙家了。從你領悟到的第一個招式上就不難發現,這功法還真是正法!”
“扯嚴重了吧?”我咧嘴笑笑,說:“沒準兒是我能力不足,發不出來大殺招呢!”
“屁話!”胡飛雪十分詭異的任憑黃天愁搭著肩膀,半蹲在地上跟我說:“凡事都循序漸進,誰能一口吃個胖子?剛才清如不也說了麼?這是你的第一個招式,第一個招式不殺,不代表以後不殺。菩薩尚有滅度一說,以殺止殺也不都是邪門歪道啊!運用好了,依然是度人無量!”
我對胡飛雪豎起大拇指,由衷的稱讚道:“雪姐,你這話說的……就跟不是你說的似的。”
胡飛雪狠狠瞪了我一眼,剛要發飆,蟒清如忽然說道:“水哥,你現在累不累?”
我不解的問她:“你啥意思?讓我幹活啊?能扛兩袋兒大米上個十樓八樓的!”
蟒清如嬌嗔道:“這大半夜的上哪兒給你找大米去?我是想試試你動用陰陽雷神令之後,這招有多大的威力。”
我有些為難的跟蟒清如說:“清如,還是算了吧。天愁都這樣了,你咋還躍躍欲試了呢?”
蟒清如眼睛鋥亮的跟我說:“你要是能行,那就現在試試。要是不行,我可以等你行了再說。總之這招一定要試過再說,總不能等到真需要的時候還不知道招數什麼效果呢吧?而且我真挺期待的,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隱雷有多厲害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我勉為其難的說:“那就試試吧,不過先說好了啊,不管結果如何,不帶翻臉的!”
蟒清如點點頭:“這是自然!”
那我就放心了!跟黃天愁試招,他要翻臉了起碼蟒清如能攔住。可蟒清如要是翻臉了,我們三個都不夠她塞牙縫的!
蟒清如半丁半八的站好,一手背在身後,一手衝我一比劃:“來吧!”
這回我可沒搞突然襲擊,從兜裡掏出陰陽雷神令,交到左手,緩緩舉起,右手撮指成劍,一點蟒清如:“小心,來了!”
我只覺得身體好像忽然被抽空了似的,心臟狠狠一縮,眼前差點一黑。
還好泥丸宮及時分出陰陽二氣,補充到丹田之內。我這才緩了一口氣,再抬頭看向蟒清如,發現她簡直如同美杜莎一樣,黑長直的頭髮不但變成了大波浪,還跟向日葵似的鋪展開來,她還衝我“嘿嘿”直笑,那畫面別提多感人了。
我小心翼翼的問蟒清如:“清如,你沒事兒吧?”
蟒清如搖了搖頭,頭髮裡面被她搖出縷縷冒青煙的跟我說:“這招數太霸道了,調動雷令之後,雷勁和氣勁居然有連環爆裂效果,多虧你修為尚淺,奈何不得我,要不然我也要震得跟天愁哥哥一樣了!”
胡飛雪擔憂的看著蟒清如,問道:“清如,你的頭髮……沒事兒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