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就是一片死一樣寂靜……
除了風聲和蟲鳴,天地間再無一點兒聲響。
這種狀態足足保持了一分鐘。胡飛雪終於按捺不住,開口問道:“開始了嗎?”
我衝她微微一笑:“已經結束了!”
“我操?”胡飛雪驚訝叫道:“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
我雙手從背後拿出來,在胸前緩緩下壓,嘴裡長舒一口氣,輕聲說道:“打完收工!”
胡飛雪臉部肌肉開始抽搐,勉強擠出一句話:“次奧,這他媽什麼鬼?早知道這麼玩,老孃就上去了!”
我也一臉無奈的對胡飛雪苦笑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是這種情況,可能是出招失敗了吧?”
“咳咳,沒失敗!”一動不動差點變成化石的黃天愁緩緩起身,一邊咳嗽一邊說:“還好沒丟人,你這招可太陰了!”
我被黃天愁說得一愣,不解的看向他,問道:“黃哥,別鬧。你沒丟人我可丟人丟大了。”
胡飛雪也在一旁幫著我說話:“就是的,你適可而止好不好?這小子都已經變成三胖子了,你就別再給一棒子了。你是不是想揶揄人家嚇你一跳啊?”
“好像不是!”蟒清如滿臉疑惑的看著黃天愁,跟我們說:“你們看天愁的眼睛,好像不對勁兒呢!”
胡飛雪冷哼道:“他那兩個眼珠子就沒對勁兒過!”
胡飛雪說這話我承認,黃天愁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自以為“含情脈脈”其實卻“色眼迷離”的!
我倒是沒有像胡飛雪這麼武斷的下結論,我雖然覺得黃天愁不靠譜,但是我還是比較相信蟒清如的,她可不像這倆報馬那麼沒六兒。
我看向黃天愁的眼睛,由於他揹著月光,所以我還看不太清楚。但是我卻發現黃天愁腳步有些虛浮不穩,我心裡不禁開始打鼓,難道剛才那一下真的“震”到了?
黃天愁小碎步“挪”到我們面前,一抬頭,我們這才發現他眼睛確實不對勁兒,倆眼睛徹底跑偏。一會兒對眼兒一會斜視,倆眼珠子自己忙活自己的就是沒有一個共同的焦點。難怪剛才走路的時候一直是小碎步呢,也真難為他眼睛都醬嬸了,走路還沒跑偏。
“黃哥,你腫麼了,黃哥!?”我抱著黃天愁的肩膀可勁兒搖,希望能把他的眼珠子搖到一條直線上來,可黃天愁卻掙脫了我的雙臂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嘴裡喊著我的名字,胳膊卻搭在了胡飛雪的肩膀上。
胡飛雪杏目一瞪就要給黃天愁來殺招,蟒清如及時伸手阻止,跟胡飛雪說:“飛雪姐姐,天愁哥哥好像受了內傷!”
一聽黃天愁受內傷了,胡飛雪當即放下必殺的念頭,眼神中閃現出一絲關切,有些埋怨的問他:“你能不能麻溜告訴我們你到底傷哪兒了?怎麼這麼磨嘰呢?”
黃天愁使勁晃了晃腦袋,在我們的注視下,他的眼睛終於聚焦在了一塊,焦點正是我。
黃天愁衝我苦笑了一聲:“你丫也忒不講究了,你倒是告訴我一聲要使陰招啊!”
我也滿腹委屈,跟黃天愁說:“黃哥,我這招第一次用,剛才我都以為我失敗了呢。我哪知道是陰招啊,你到底咋的了,趕緊跟我說說。”
黃天愁無力的說:“先扶我坐下!”
胡飛雪一臉厭惡的把黃天愁扶坐下,黃天愁卻沒有鬆手的意思,直接跟我說:“你剛發招的時候,我本來已經做好接雷的準備了。可誰承想你居然發的是隱雷,用氣勁傷人。我一時不備,被氣勁衝擊到了元神。內傷倒是沒有,但是好懸直接衝昏迷了,比內傷更可怕,差點兒丟人!這簡直就是個大陰招!”
“啥是隱雷?啥是氣勁?”我聽得一頭霧水的問道。
蟒清如在一旁給我解釋:“隱雷顧名思義,就是看不見的雷。這種雷只有法術能施展出來,大自然當中是不存在的。氣勁就是氣勁嘍,沒什麼好解釋的。只是我不明白,為什麼隱雷只有氣勁沒有雷勁呢?天愁哥哥,雷勁被你化解掉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