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傳來她媽離開的腳步聲,亢琳琳把那個男服務生給打發了下去,親自動手幫我擦藥油。
我想阻止,可她根本就不由分說,雖然小臉含著怒氣,可手上卻溫柔的很。
我這時候真有點兒佩服她媽了,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閨女早戀嗎?
要是放在別人家長身上,估計早把亢琳琳拎出去一頓臭罵了吧?
藥油擦的時候一點兒感覺沒有,被搓熱了之後,明顯的感覺腿上輕鬆了不少。不再緊繃繃的疼,緩解效果很明顯。
我見天色不早,便起身要走,亢琳琳扶著我下樓的時候,我忽然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這種感覺很熟悉,一般陰氣重的時候才會發生,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二樓拐角處擺放的鏡子和常青樹。
陰氣是從這裡發出來的,可為什麼剛才上樓的時候我沒發現,現在感覺卻這麼明顯呢?當然,也可能上樓的時候我渾身都疼,所以感覺失靈。
我巡視了一圈之後沒發現什麼狀況。心裡暗想,也許是這裡終年不見陽光,所以才會有陰氣聚集吧!
在門口跟亢琳琳母女倆道別之後,我便打了輛計程車,回到了家中。
簡單洗漱過後,我推開自己的臥室門,準備回到房間睡覺。
結果剛把門推開,還沒等我摸到牆壁燈的開關,就見一道綠色的光華從我床上飛起,直接從窗戶躥了出去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我身上閃出一道黃光,緊追在綠光後面飛出,又一道白光閃過,胡飛雪表情驚疑不定的顯出身形。
我趕忙把門關上,誰知道她這樣子別人能不能看見,萬一讓我媽看見我屋子裡面多了個貌美如花的女的,不滅了我才怪,我媽可沒有亢琳琳她媽那麼開明!
“發生什麼事兒啦?”我驚訝的問胡飛雪:“剛才從我床上跑出去的是個什麼玩意兒?”
胡飛雪沒有理我,而是彎下腰,在我的床上仔細的聞了起來。她這樣子給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是我貼身睡覺的地方,放屁磨牙bia噠嘴,我也偶爾為之,她這麼做多少有點兒不合適。
細細的聞了一圈兒,胡飛雪忽然目光狠厲,長身而起,雙手成刀,一躍一撲,兩隻手直接插進了我的床墊子裡面。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就聽見“吱吱”的慘叫傳出來,接著胡飛雪就從床墊子裡薅出一個“怪物”。
這個“怪物”奇醜無比,尖耳尖嘴,獠牙外露,渾身硬毛,還是瓦藍色的,就跟掉進了藍漆裡面一樣。好在體形極小,胡飛雪把它抓在手中,它就只剩下個腦袋露在外面了。
“吱吱”聲就是這個東西發出來的,被胡飛雪抓住之後,它還在不斷的掙扎叫喚。
我走過去摸了摸被胡飛雪雙手穿過的床墊子,發現完好無損,也就是說,這個“怪物”應該跟胡飛雪一樣,是虛無縹緲的靈體,而不是實體。
“這是什麼玩意兒?”我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這是啖精鬼。”胡飛雪一臉厭惡的瞄著那個“怪物”說:“這東西稟穢念而生,專門以陰陽精氣為食。雖然沒什麼法力,但是極為厭惡,普通人要是被他纏上,哼哼,有個詞你應該聽說過……”
“什麼?”我脫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