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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兆尹終於出現了,在幾個馬快的保護下,挽著袍面跑進府衙,竟是欣喜若狂模樣,告知道:“軍門,下官接到訊息,知道哪來的人在鬧事了!”
場面突然一靜。
羊杜也猛地站了起來。
連誰叛亂都不知道,陳兵防誰?
人還說京兆尹畏罪跑了,京兆尹卻最終出現,他大聲道:“是口口人,閭里有人來報,都是些口口人,口疆人!”他緊張、激動,話如連珠怒發:“一個月前官府拔了他們的清真寺!早就有人說口口人遲早要鬧,今日不知咋的,竟瘋狂了,竟敢瘋了一樣作亂。這些戴著白帽的捉死鬼,殺不光他們。”
口口人?
口疆人?
文武們陌生得很,印象裡就是些戴小白帽帽的。
京城有很多口口人嗎?
有個熟知情況的文官大喝一聲:“都是楊奸惹下的禍端,東市重建,他為了斂財,賣了許多的土地予外人。”
幹什麼營生住什麼地方。
京城口口人和那些與口口人信一樣宗教的外國人,要麼是馬來馬去的貿易生意,要麼是些特色飯館。
無論貿易還是特色飯館用的原材料,都離不開東市。
他們聚居的街區就在東市邊上,他們還在那裡蓋了一座日月寺。
原先繁華的東市是沒有他們立錐之地,是楊綰賣了他們宅地,是楊綰允許他們傳教,允許他們出錢修建寺廟。
衙門裡很多人鬆了一口氣。
倘若單純是口口人被拔了日月寺起來鬧市,好對付得多。
片刻後,有人卻不肯相信,喝道:“你與夏人無關?是口口人在當街殺人?”
京兆尹肯定地說:“是口疆人!口口人只是鬧。”
他所說的口疆人和口口人,很多文武根本就分不清……京兆尹卻分得清,這個口口人是長月上常見的,有不少是雍人或其它民族信了他們的教,灌腸皈依,跟著他們居住,而口疆人,則是已分不清是哪一國人,他們和口口人信一樣的宗教,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,就叫他們口疆人。
大廳裡又是嚶嗡一團,時不時高起幾聲爭吵聲。
董文快步來到京兆尹跟前,質問他:“你肯定沒有夏人?”
沒有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