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度伸手捂額,這個女兒算是白養了,跟自己老爹算得這麼清楚。
見滿滿一客廳無語的大老爺們,關夜月一癟嘴,懊惱道:“真無趣,一個小玩笑都開不起。老實跟你們說吧,氦星集團目前扣除必要的支出,大概還有四十億的資金。老爸你那邊有多大的缺口?”
“具體多少現在還不好說,大概要二十億。”關度現在有些燥的慌,他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向女兒借錢。
“只要老爸你需要,這筆錢隨時都可以到賬!”
厲從文一直以來對自己兒子的產業沒有多大關注,到今天才有那麼一點了解,原來氦星公司已經發展成了如此一個龐然大物,幾十億的資金說轉就轉,眼睛都不帶眨一下。
……
趙啟德透過自己的關係,找到警察局裡的熟人調取了兒子被打當晚的監控錄影,盯著仔細的看了半天卻沒找到任何的線索。
如今國內的監控設施
還不像後世那般密密麻麻到處都是,現在只在一些關鍵地段有那麼一些監控,而且這些監控裝置比較低端,根本就看不清人臉,只能分辨大體的人形。
忙綠了一整天,趙啟德毫無所獲,兒子就這麼被打的不明不白,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。
這天一早,趙啟德就來到了兒子的工作地,一頭闖進了行長辦公室。
段博學正端著茶杯,翻看著一早送過來的報紙,見著趙啟德毫無顧忌的推門而入,作為銀行裡的下屬,段博學卻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心思,端坐不動道:“喲趙總,什麼風把你吹來了!”
“哼!”趙啟德鼻子噴出一絲不滿,雙手撐在辦公桌上,俯視著他,說道:“新華被人打進醫院,你這個行長也不去關心一下,豈不是寒了底下員工的心?”
“哎呀,趙總,真是太感謝你教我該如何做人了,待會兒我就帶上一盆鮮花去看貴公子!”
“你放肆!”趙啟德氣不打一處來,一巴掌猛然拍在辦公桌上。
無欲則剛,等著退休的段博學好整以暇的看著怒火沖天的趙啟德,又刺激了一句道:“一盆鮮花不夠嗎?那容易我可以送一雙嘛!需不需要我送上一對輓聯,表示一下誠意啊!”
“姓段的,你有種!”趙啟德滿臉漲紅,摔門而去。
在段博學處吃了悶虧,趙啟德無法只能趕往臨安一級支行,雖說萬鑫集團的業務大都發生在二級支行,但作為直屬上級臨安一級支行肯定有備案。
臨安一級支行行長周朝龍以前是他的競爭對手,這是他不願直接去一級支行的主要原因,但現在他被逼上梁山,不得不來到這裡。
敲門進入周朝龍的辦公室,趙啟德擠出一抹微笑,和顏悅色道:“老周,好久不見,最近過得怎麼樣?”
周朝龍盯了他一眼,面無表情道:“託福,我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!不知今天趙總來我這尊小廟有何貴幹?”
趙啟德從懷中掏出一包軟殼中華香菸,遞了一根過去,道:“有點小事想請老周你幫個忙。”
周朝龍合掌推回了趙啟德遞煙的右手,道:“有事你說,能幫得上的我不推辭,這煙不必遞,戒掉很久了!”
趙啟德訕然收回手掌,表情極不自然的說道:“戒了煙也好,我就沒有你這麼一份毅力。”將煙插回煙盒,續道:“萬鑫集團的老關和我是老朋友了,我想看看他們集團的貸款專案,希望你把備案拿給我瞧一瞧。”
趙關兩人幾十年的關係周朝龍當然知道,趙啟德能坐到今天的位置,關度功不可沒,但今天趙啟德突然要看關度的貸款專案,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。
周朝龍腦袋幾經運轉,卻鬧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,便探問了一句道:“萬鑫集團的業務不都在新華的手上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萬鑫集團的業務都在新華手上,可是不巧,新華受傷住院,我只能來找你啦!”趙啟德假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