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她本以為這些敵人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殺了,這屋子裡躲雨豈不是更好?
可是他們真的就站在外面,甚至沒有一個人拔出那背上的刀。
他們安安靜靜的站著,如標槍一樣,也沉默的如雕像一般。
“大夏……若是大夏俘虜了遼朝計程車兵,會不會一刀殺了?”
劉一根心存僥倖的問道。
因為至少在和西夏作戰的時候,雙方的俘虜都難逃一死。
虞定山又笑了起來,語氣平和,“大叔,你放心,咱們大夏從不殺俘虜。再說了,我也不瞞著你們,咱們的皇帝陛下是要佔領遼朝的,這以後啊,你我都是大夏的子民,為啥要殺呢?”
“當真?”劉一根眼裡冒出了一縷希望的火光。
“我騙你做啥?西夏皇帝就聰明,他帶著西夏歸降了大夏,我們皇帝可沒有殺一個西夏人,哪怕是皇族也都沒死一個人。”
“可遼朝這個皇帝眼界太低,他非要打仗,那就只好讓他瞧瞧咱們大夏的厲害了。”
“你們別怕,大夏的軍隊從不會傷害任何一個老百姓,咱們要殺的,是那些曾經欺凌你們的官兒,他們才會害怕。”
“等我們佔領了這遼朝,像你們這樣的家庭,會得到大夏的鼎力扶持,你們的日子會過得更好。我不會說話,反正,你們以後就會知道。”
劉一根手裡的長矛垂在了地上,他無法辨別面前這少年言語裡的真假,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——這支軍隊不一樣!
“將軍,裡面坐坐?”
“不了,我們軍隊有規矩,絕對不可擾民,不然啊……我這小團長的官兒可就沒了。”
就在此刻,一騎在雨中狂奔而來。
“報……耶律慶殘補正向此處而來,約千人!”
“好,整軍,出發,可別在這村子裡打。”
虞定山對劉一根拱手一禮,“大叔,再見!”
片刻之後,村子再一次靜悄悄。
婦人依然捏著衣襬,劉一根眺望著那支軍隊消失的方向,忽然嘀咕了一句:“他們……好像不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