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娘更有興致,“醬爆熊肝……熊瞎子要進洞了,聽說孫二那傢伙獵到了一頭,二位爺如果想嚐嚐我就去買來。”
“這個可以有,熊掌,對,這東西也燒一對。”
前世可真沒吃過,今兒可得嚐嚐。
“好咧,另外就是曬乾的菌菇,平陵山裡的牛肝菌和雞樅菌,燉一鍋老母雞湯,大致就夠二位爺吃的了,只是這銀子……”
“需要多少銀子?”
“加上這房費,攏共十兩。”
白玉蓮一聽,“這麼貴的?”
“啊……”老闆娘心想自己著實叫得有些高了,正要降點價,傅小官卻揮了揮手,“就這樣,味道做好就成,另外多燒點熱水,我兄弟二人想要洗個澡。”
他遞給了老闆娘一張十兩的銀票,想了想,問了一句:“你們這平陵的縣令……怎麼樣?”
老闆娘歡喜的接過銀票,隨口說道:“張縣令可算是這些年來平陵最好的一任縣令了,可惜了,他怕是在朝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被髮配到了這破地方,想要做出點政績,這恐怕是沒指望的。”
“我這就去給二位爺準備哈,呆會水燒好了再叫二位沐浴。”
她說完便蹬蹬蹬的下了樓,傅小官想了想,左右無事,趁著這時候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不如出去走走。
於是,兩人也下了樓,在這空落落的街道上溜達起來。
平陵縣城並不大,一橫一豎兩條長街十字相交,而平陵縣的縣衙,就在十字路口。
當傅小官和白玉蓮剛剛走到這十字路口的時候,一匹駿馬也正好停在了這裡。
一個身穿白衣戴著斗笠揹著長劍的女子英姿颯爽的翻身下馬,她掀開了斗笠,傅小官一看,嚇了一跳,而就在同時,那女子也轉身看了傅小官一眼。
傅小官已經轉頭,他沒有戴面具,因為這地方除了張文翰,便沒可能有第二人認識他。
可他偏偏沒有料到那女子是張文翰的妹子——張沛兒!
他當然清楚的記得那張臉,畢竟當初在臨江,二人可是同坐在馬車裡,面對面的聊了那麼久的天。
而張沛兒此刻也是眉間一蹙,她僅僅看見了那人的側臉,卻很是熟悉,極像傅小官——難不成自己出現了幻覺?
傅小官死在了大雪山下,葬在摘星臺,怎可能出現在這荒涼地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