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這位牧師沒怎麼見過精靈,以為希茲是什麼重要的外交人員就全盤托出了。這個人在兩個小時前就氣若懸絲地倒在了這裡,也是恰好有一個路過的醫師救治的時候,有人去了聖耀之神教會叫牧師幫忙。
但是希茲和法革尼實際上是一個半小時以前。
希茲考慮到之前用來給雷鳥卵使用的治療藥水還剩下兩瓶,應該可以加速血液再生,給他服下看看。藥水產生了一點點效果,但青年眼睛都沒有睜開,勉強動了動嘴唇。
希茲勉強試了試讀唇,他說的大概是一個人名,而且是恩迪貢風格的名字,希茲只能理解其中的父稱“卡茲薩”——即是父親的名字加上尾音。
恩迪貢風格姓名的經典格式之一就是十二個音節,姓氏五個,名字四個。順序是名字-父稱-姓氏。
男青年說完這個人名後,便斷氣了。這是最後的迴光返照……
“……這個人已經沒氣了。”希茲看著地上的那個不知名的男人,嘆了口氣。“抱歉,我沒能救下這個人。”
牧師搖了搖頭,這種事情也不少有,很快他叫來人去處理屍體了。
等待的過程希茲聽到路人說這個教會隔三差五就死人,處理屍體已經是輕車熟路了。死法也都相同,好像叫什麼過勞死,還是職業病什麼的,總之就是各種自然因素。
希茲之前沒看見屍體上有明顯的外傷,她想了想決定追上去看看。“不好意思,打擾一下。我之前在酒館見過他,還拿著畫像到處找人,但是周圍的人說他已經躺在這裡兩個小時了,能告訴我之前這個人發生了什麼嗎?”
“就,例行公事,好像是用血畫畫。為藝術獻身的瘋子,這兩年特別多,平均兩個月就得來一出。”幫忙抬擔架的一個神職人員說道。
“明明我在一個半小時前還在酒館見過這人啊,酒館老闆和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人,莫非只是長的一樣嗎?那這個人畫的畫是被拿走了嗎?”
“兩時之前,還在知識與藝術之神教會教堂的畫架上吧。”那人不確定。
“那他畫的是什麼?”希茲追問。
“好像是一個沒有臉的女性,衣服是鮮紅色的。”
“這樣啊,我知道了,多謝您了。”希茲感謝完後這幾個神職人員就越走越遠了。
希茲回頭先進教堂,說不定裡面還有一些線索。可她四處看了一下,沒有找到血畫。
思考了一下她打聽一下那個死在門口的人是誰,至少要知道他叫什麼名字。
“父稱是凡提塞爾,可能是個貴族,其他就不清楚了。”回答的人在希茲身後,是一位牧師,而不是信徒。
“教會的信徒每兩個月都會有一個人用血液作畫嗎?”希茲這麼說人家的臉色就很難看,直接走了不再理會她。
希茲看看波加爾不在,而且既然瞭解的差不多了,是時候離開這裡,該回旅店和妮娜說一聲這件事了。
而希茲回來的時候,恰好從後巷走的。現在妮娜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。而法革尼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,他正在在側巷練刀。
“法革尼你在鍛鍊啊,沒打擾你吧?”
“沒什麼。”法革尼把刀收起。“這幾天總感覺去下面可能會有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