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尚雲揉了揉眉心,無奈道:“這女人的脾氣怎麼這麼大!孤幫她難不成還幫錯了?”
總不能他們姐弟兩個最後都得不到一個圓滿吧?
他想娶徐若瑾娶不成,虞晴兒想嫁給沐阮,最後也嫁不成。
那他們當真是這天底下最可笑的一對姐弟了。
孫伯端了茶盞擱在虞尚雲的手旁,無奈道:“如今的問題似乎有些大,這一個不願娶,一個不願嫁的,老奴瞧著這事兒如今也是難吶。”
陽光從屋頂的瓦片間垂落,落在金色的茶湯裡,虞尚雲抹了一把臉,瞧著孫伯無力道:“容孤好生想一想吧。”
孫伯朝虞尚雲安撫道:“想來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她自然是知道國主對她也是一片真心的替她著想,所以此事國主也不必太放在心上,時日一長了總歸就會好起來的。”
其實孫伯的心裡也沒有底,這姐弟二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一路走過來,實在是太不容易了。
所以他從來沒有見過虞晴兒向他發過任何的火,不要說像今日這樣冷著臉了。
這二人的感情究竟如何,如今也只有虞晴兒自己的心裡清楚了。
虞尚雲的內心有些煩燥,他捏著手中的茶覺得索然無味,便朝孫伯道:“先前備的那兩壇酒去取來。”
孫伯見他心情不佳,也就沒有去勸:“奴才馬上吩咐人去取,國主,您這是要在這兒喝酒?”
虞尚雲站起身,抹了一把臉,朝孫伯道:“孤不在這兒喝,去若瑾那兒,今日天色好,若是能與她一道曬曬太陽,也是不錯的。”
他起身出了殿,孫伯跟在他的身旁,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們備著儀仗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虞尚雲提了一罈子酒來到徐若瑾的宮殿,徐若瑾這會兒正在曬太陽,懶懶的陽光散在她的身上,她今日穿了一件碧柔色的長裙,那顏色將徐若瑾襯得極是溫柔。
徐若瑾半眯著眸子昏昏欲睡,虞尚雲也沒有讓人通傳,徑直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下,打個酒罈了。
那玉瓊酒的香氣便鑽了出來,徐若瑾聞著酒香喃道:“紅杏,我好像聞到玉瓊酒的味道了。”
在所有的酒裡,徐若瑾除了女兒紅就只喜歡這一道玉瓊酒了,玉瓊酒的做法相當複雜,所以如今市面上的酒並沒有多少,如今能夠聞到,當真是做夢一般。
紅杏站在一旁打趣道:“郡主,奴婢可尋不著這樣好的酒。”
徐若瑾如今懷著身孕,整個人偶爾還有些迷糊:“是嗎?難不成是我如今連味覺也失了?聞錯了?”
徐若瑾不信這個邪,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虞尚雲將酒倒了出來,酒入杯中,發出聲響。